灵石并不赞同它的观点,但却微微颌首,并不发言,就那么听着它说话。
“动物的心灵是唯一的,是跟随整个生命一起前进的,心灵几乎是生命的化身。但石头不一样。那刀王把这混为一谈,非要寻找石头的心灵。但心灵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过客,走过多少都不足为奇。用寻找重点的方法去抓经常变得东西,那岂不是拿落在地上的草,却是想拿起草下面毫不关联的刀,那怎么拿的起来?”
灵石想起那把刀,突然发现确实如此。过去刀王残破的心灵拓本,只不过是它的过客。
灵石并不争论它的问题,跟随自己的思想,问那好像想说教的那刀:
“那你说,我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人好歹有自己的心灵和念想指引,我们就是不断复制别人,到处漂泊吗?”
那刀一愣,很快感觉灵石在耍它。
“人不是半复制别人的吗?心灵是自带的吗?我们充其量只是可以彻底开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心灵放着,互不干扰吧。再说了,什么意义不意义的,目标不是会随着生活经历改变的吗?意义还生下来就被定了不成?那不和我一样了?”
“你的意义生下来就定了?就是试图超越他师弟那把剑?那你的意义从生下来就被赋予并剥夺了啊。”灵石不知所云地抬抬头,其实它们的对话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声音,灵石的自言自语也和开扩音似的,被当场听到。
“意义……什么意义不意义的,又不是蹲在没人的地方闲着,谁的未来一眼望到头,总会有变故的。只要存在,就不免要出岔子,各种事情发生,不就是都存在,且相互作用的结果吗,相互作用那么多,还要选一个当意义,意义成功了还不活了不成,存在就完事了,有了存在,未来充满了各种东西,干嘛死揪着一个。”
这刀见识有限,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没有性别和完整感知的它并不会产生什么执着感,至少还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群又有哪个产生过这种长久的执着呢?
灵石自然也举不出反例,于是随口照常胡乱总结:
“所以‘存在’就死循环回‘存在’这种东西上来,存在就是为了继续存在吗?”
“存在为了存在?你这是要左脚踩右脚上天吗?你怎么就只会为了,谁把你搞得这么鞠躬尽瘁的?我这么没有印象?我们这群工具都没这么尽职尽责,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献祭流石头?”
灵石自己不知为何不自觉地笑一下,清晰而沉醉地感受着属于生物的情感刺激。
那一边,刺客联盟山上,武徐山被心烛她爸嘱咐看着心烛,而心烛她爸带着一大批刺客联盟核心区成员,跑到了不知道哪去。
虽然不知道心烛她爸为什么这么放心自己的女儿孤男寡女地和刚收的徒弟一起呆在心烛那站仨人都张不开胳膊的卧室,但是他确实这么嘱咐武徐山,并把心烛交给了武徐山带回去了,这点不可否认。
武徐山带着刚刚被压晕还没醒过来的心烛回到那小卧室,虽说这下面怎么看也至少该有些激烈的心理活动,但是确实没有。
武徐山正坐在心烛边上,兴奋地回想着刚刚直接给他差点扶起来的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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