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鬼纵崖与外面天然城墙般的环山中间,有一片没什么人,但有不少妖怪的区域。这一片是进出刺客联盟所在地的必经之路,进出刺客联盟总要路过这里。
不过这里的妖怪可不友善,外围真当职业刺客的小喽啰们常常在这里出事,早已屡见不鲜。不过这些人并不是刺客联盟的基本盘,死多死少也常是些亡命之徒,没什么人在意这事。
不过就算没人在意里面的妖怪,也鲜有人敢无视。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大白天的,不是顶尖高手基本都不敢随便过。
这给刺客联盟天然加了黑夜保护的东西,倒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原因,最主要就是,实在太黑了。
这中间这段深渊可是货真价实的深渊,不是什么石林,要到了晚上,那真是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妖怪都不用躲,往那一站,都不见得能被发现。
不过由于各种夜行硬需求和不能架桥的硬要求,这种暗处探路之法,在刺客联盟里相当常见,基本上不是刚来的就都会。虽说妖怪还在,但也不至于不小心踩到个蛤蟆把自己半边脸烧了,留不下全尸。
不过武徐山这种刚来的就确实如上所言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深渊里,一手扶墙,一手被心烛搀着,两个人大半夜地漫步在这深渊里。
这苟的很的操作,看起来像是心烛她爸搞事情,不过其实并不是。被武徐山找来的心烛,搀着眼睛在黑夜中当摆设的武徐山,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总没人了吧,大半夜的跑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啊。”
心烛在自认足够深的地方,打破了武徐山故意为之的寂静。
武徐山虽然看不见,走路慢吞吞,但说话倒是没什么影响的样子,双线程似的一顿,头也没转回来地终止了没什么用的安全模式。
“师姐,在经历今天一早上的破事之后,我事后一直反思,为什么明明敢从显然更强的剑仙手里抢东西的我,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下畏缩。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以前我没得选,没有退路,就像被疯狗咬伤了,反不反击都要出事所以完全没有任何犹豫。但是选择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退缩了。因为那时我有的选了。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成为理由。情绪,本该是帮助我调用潜能的,但它却左右了我的判断。我必须要克服这种情绪,只有完全控制了自己,以后的未卜前程中我才有资格胜利。”
武徐山说了一大长串,虽然中心明确,不难理解,不过心烛的理解能力非同一般,这段话的意思被毫不犹豫地提取转化了。
“所以我就是你拉来当人肉指南针,防止回不去的?”
“哎,那哪是。主要是师傅门下就咱们两人,进步总要一起进步。这刺客联盟里这么乱,你作为最高首脑女儿,可要尽可能快点成长啊。”
“所以你大晚上的来这是为了练胆量的吗?这干我什么事,我可不怕黑啊。”
心烛不管这些,继续她的问题。她可一点不想大晚上呆在这鬼地方。这鬼地方乌烟瘴气,阴风习习,正常人都不会乐意在这种鬼地方一直呆着。
“那怎么可能。我练的内容可不是在这里面走路。上午那次切磋我完全闪开了那一剑,手上的剑却因为剑法漏洞被削断了,剑法可得好好练练,你的那剑法也需要实践演练,正好就一起进步,多好啊。”
“……你这什么也看不到,怎么练啊。”
心烛看着眼睛完全当摆设,两眼无神的武徐山,对于他说的帮她练持怀疑态度。怎么看她都是单方面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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