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已经下令,严防各个街口,绝对不允许塔塔利亚家族将手伸进我们的地盘。”
电话里的人声音低沉,似乎在故意压低声音。
黑褂老者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老部下一定是刚刚开完会,就找了个地方给自己汇报消息,说不定此刻就在厕所的隔间里。
“总算是还知道点荣辱大义。”
黑褂老者点了点头,语气沉稳。
但电话另一头的老部下知道,白爷这是对赵棠的反应比较满意。
他又压了压声音,低声道:“白爷,您说……我们在怎么做?”
“怎么做?还能怎么做,当然是配合赵棠封锁街口,这种事你也要问我?”
“可是赵棠……”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迟疑。
黑褂老者淡淡道:“外敌当前,不可内斗,他赵棠不仁,我白铭图却不能不义,有什么事,等打退了鬼佬再说吧!”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道:“嗯,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黑褂老者抽了几口旱烟,黝黑的眸子里泛起异彩。
嘿,有点意思!
……
……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床上躺着的青年便准时地睁开了眼睛。
醒过来后,易述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右手,发现那个锈迹斑斑的戒指依旧好好地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心下稍安,易述终于有时间打量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件风格相当杂糅的房间,头上是西式的吊灯,身下确实中式的硬板床,四周的衣柜等家具也都是中式风格,其上有精美的镂空雕刻。
在床铺对面的墙上,一左一右分别挂着水墨山水画和人像油画。
前者大概画得是国内某座名山,烟雾缭绕,有鹤飞于云端。
后者则是一位身穿旗袍的美人,端庄优雅,气质雍容。
没等易述过多审视,房间的大门便被打开。
易述瞬间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房门。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褂,面容俊朗,气质洒脱的青年走进房间,手上还端着一个棕黄色的木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刚一进门,白褂青年便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回过神来后,才愕然发现那是床上青年宛若实质的目光。
“好神采!”
白褂青年忍不住心中赞叹,随后端着白粥走到床边。
“你醒了,这是老爷子吩咐我给你带来的早餐,虽然我觉得以你的状况,食大鱼大肉也无妨,但你毕竟刚刚苏醒,伙食方面还是清淡点的好。”
白褂青年一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边口中说个不停。
看上去似乎是个话很多,又比较自来熟的活泼青年。
易述盯着白褂青年打量了一会,又将目光移到床头的白粥上,思索一二,才用夹杂着鲁东省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开口道:“我昏迷了多久?”
之所以这样开口,是因为他注意到白褂青年的口音有些奇怪。
他说的不是普通话,而是带着南方口音的中原官话。
而普通话就是在中原官话的基础上,去掉一些土语,又修正部分语调后得来的,所以总体发音上与中原官话相差不是很大。
再加上一些家乡方言的口音,哪怕不太标准,也足以表明自己的身份来历。
果然,听到易述的口音,白褂青年眼前一亮:“你是北方人?”
“我……”易述皱起眉头,沉思一二后,才缓缓道,“我记不清了。”
在搞不清所处环境的情况下,装失忆可谓是百试不爽的绝佳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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