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我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些什么,然而思绪已经越发飘忽,我知道自己对洪慈修是很重要的,他至少没说慕容雪要害我。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相信慕容雪不会害我,我讨厌这种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无奈苦笑一声,自顾斟了一杯酒:“随它去吧。”
再饮一杯,一股暖流直顶脑门,竟似有些醉意。
“你把话说清楚啊。”郝胖追问道。
我环视众人,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冰冰,叹道:“依我推测,我相信慕容前辈早就知道晏都大劫的事,历练嘛,别的话我也不好多说。”
我不知道我们必去晏都的理由,以及这个深坑踏进去,还能活着出来,是否也在慕容雪的计算之中?
我该相信什么?我能说什么?说我相信慕容雪算无遗策,那等于让我相信在我们八人之中藏着一位不输岳正宗的绝顶高手。
刚刚环视众人,我心里都被这个疯狂的想法给逗笑了。
走是走不掉了,我只好祈祷来个能做主的领事,看在瑶池宫的面子上,把我们捎上。
九日,封城令正式张榜,征调令倒是没有贴出来,洛水城中并无大动,凡人的生活不受什么影响,洛水城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再见不到有道友在城中御风了。倒也有件喜事,赵紫炎一直在闭关,我的剑胚阵法已经刻完了,再温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交给我洗剑了。
期间我和郝胖天天大鱼大肉,修行之外,练练字,绘绘画,还参加了两场交流会以及一场拍卖会,比之斗宝大会确实差了很多,再者我俩穷得叮当响,无力采买,也就看个热闹。
这样的日子让我有种在闹市之中坐牢的感觉,我们在洛水城呆了近三个月,看着心思始终无法宁静的郝胖和恒亦秋,我终于还是想了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漠山商慧作为玄极宗弟子,有出城的权利,但是不能随意出城,必须由御衙派遣差事才能出城。于是我们商量让漠山每隔两三天就去御衙打探消息,其实就是去磨御衙管事的谷炎师兄,试试能不能接个任务出城。
迟迟未下的征调令终于是在九月一日张榜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篇讨妖檄文,要打仗了,洛水城沸腾了起来。
这股沸腾没持续多久,就被冰封了。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寒流肆虐着苍茫大地,好似响应着大陆跌落谷底的局势,洛水河在十月二日就漂浮起了冰碴子。
是夜,北方狂啸,暴雪蜂至,漠山出发前往了晏都。
御衙早已不再传递与军情无关的消息,邙山赌坊背后是朝廷,自然也受到这份约束。我只好让漠山带着我的云桃玉符去见玄极宗的长老,只要能联络上岳正宗,我准备了一个秘密换我们一行前往东北而不受约束。
我本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十月十日,御衙传来了一个事与愿违的消息,岳正宗倒是真联络上了,可这个臭不要脸的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竟然点名让我等着,会安排人接我去战场磨练磨练。作为交换,他会将其他人送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悔不该当初,我脑子抽抽了,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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