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么串联,岂不是有架空陈太忠的嫌疑?罗雅平年纪虽轻,但是对办公室政治还有一点了解,她真不敢这么答应下来,陈太忠……那是你想架空就能架空的?没准你才动一下脑筋,就直接被陈书记打入深渊了。
她也不能确定,这是谭区长的真实想法,还是想借这个不太可能实现的条件,在她身上揩点油——你真敢惦记揩油,老娘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些事情,她没处可请教,只能找徐瑞麟来,区里都说,靳书记和罗区长走得近,其实是大错特错了,正经是徐书记跟罗区长的关系,是非常近的。
徐瑞麟同学年轻的时候,就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又勤奋好学,罗雅平的母亲阎肖羽,特别喜欢这个学生,也特别照顾他——某人给他起的外号,一点都没错……中老年妇女杀手。
所以罗雅平跟徐瑞麟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彼此沟通并不存在什么障碍,正经是靳毓宁,只是罗雅平姐夫的校友,也是来了北崇,双方才建立了一些联系,当不得真。
徐书记一听是这个情况,就笑了,“小罗你上当了,陈书记那是逗你呢,钱就那么多,谁不想要?你与其去跟别人争取支持,还不如自己先努力去做,做得好了,他看在眼里,自然会帮你吹风。”
“这家伙也太可恶了,”罗雅平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有点红了,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这么调戏过,“你说我要不要答应谭胜利的条件?”
“架空陈书记,戚志闻曾经试图这么做过,高配的副厅也得走人,”徐瑞麟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妹有点骄纵过度,于是相对婉转地提醒,“而且谭胜利……其实没有多少担当,作风也不是很好,你好自为之。”
“陈太忠的作风也不是很好,”罗雅平一直想说这个问题,但是做为一个女孩儿家,这种话题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眼下就正当其时,“我看他跟王媛媛……就很成问题。”
“你这胡说,小王还是黄花闺女呢,上次省委组织部来,差点就去医院体检,”徐瑞麟话说到一半,咳嗽一声,“咳,我跟你说这干啥?你好好干,就能出头,陈太忠了不得也就是跟其他干部一样,说点段子……绝对不会骚扰你。”
徐书记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还是不太一样,他其实心里清楚,陈太忠的私生活,绝对不检点,不管是汤丽萍也好,肯尼迪的侄女也罢,跟小陈的关系绝对不会简单了。
但是陈太忠在北崇的作风,那是有口皆碑的,不说王媛媛了,老叶家的小叶子,那是艺术系毕业的,能歌善舞,相貌和身材都没得说,上杆子要找陈区长,可不也没能如愿?
陈太忠的眼界,高着呢,而且徐瑞麟身为中老年妇女之友,也知道很多忌讳,窝边草就是一大忌,他觉得陈太忠就是这么想的——窝边草动不得。
不过这种因果,想一想可以,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师兄的体统了,万一激起小罗的逆反心理,那就更糟糕了——我这个土妞儿,陈太忠真的看不上?
总之吧,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徐书记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不毁人清白,可也从不恶言恶语拒绝别人,总给人留点若有若无的幻想,工作中就能有些便利,虽然别人看他有点老好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更好了。
他是这么解释的,罗雅平也认可了,但是她离开之后,心里还是难免一丝的悻悻:王媛媛和陈太忠……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敢用我的两只眼睛打赌。
当然,这无关紧要,罗区长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男人,她对那个比自己年轻的区委书记,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取到经之后,罗雅平开始筹划自己的工作,其他副区长那里,就不用考虑了,还是先把养殖中心抓起来。
说是这么说,但是区里的双抢,她也相当关心,大棚依旧要关心,烟叶和苎麻马上到了收获季节,她还是要关心,抽空还要去清阳河看一趟。
这一天,她走访了一天烟炕的建设,两脚踩油门和离合都累惨了,刹车倒踩得不多,可是想回区里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又来养殖中心一趟。
六点十分了,养殖中心都下班吃饭了,她的别克车进去的时候,很扎眼,旁边蹿过一个人来,砰砰地敲窗户,“罗区长,我有要紧事情向您汇报……听说检举有功,能不能换娃娃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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