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是林沫面临这个问题。
梦境里则是身为姜湖的自己面临这个问题。
所以孙一平现在对那三种药材很是敏感。
然而目光所及,的确一无所获。
正蹲下来小心刨着药草的林沫,闻言浅笑道:
“若是修补妖丹的药材那么容易寻找,那么炸裂了妖丹也能重新补回来,人人不都可以随便自爆了么?
正是因为知道出现了开裂都会严重阻碍灵气吸纳和运转,大家才会对妖丹格外重视和呵护。”
孙一平叹道:
“是啊,不过若是妖丹迟迟不能修复的话,只怕只能东躲西藏、小心翼翼。”
上一次对付高老大等人的战斗,让孙一平也意识到了梦妖族的妖术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自己拖延敌人,从而为自己催动飞剑以及召唤天雷争取时间,可以说是······天生一对?
咳咳,是相辅相成的队友。
但是林沫的妖丹破损,终究让她很难直接跻身金丹之间的战斗,灵气的吸纳和运转跟不上战斗的节奏,所以只能在外围辅助。
若是能够齐齐上阵,那么这一次就算没有阿爹出手,孙一平一样有信心能够击杀高老大。
“这就要劳烦夫君费心了。”林沫柔声说道。
其实她现在需要搜集的修补妖丹的材料不是一份,而是两份,不过既然梦境是现实的映照,那么现实和梦境中,这些天材地宝出现的位置应该是一样的。
只要在一个时空中找到,那么在另一个时空里也定然有迹可循。
一边说着,她一边认认真真的挖着灵药,或是取其果子,或是摘其叶片,动作格外灵巧,一看就是平时也没有少做过。
“林······”孙一平想了想,也顺着她一贯的语气问道,“夫人平时也勤于劳作啊。”
林沫拎着裙摆,认认真真的探查草药的根系所在,闻言细声细气的说道:
“梦妖族中自然也有和你们人族宗门类似的弟子试炼。妖族的炼丹术没有人族那么先进,所以对于草药的种类、品相要求更为严格。
无论是什么出身,都要懂得分辨草药,这样出门在外才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保护自己。
即使是寻常妖族尚且如此,妾身身为······”
因为两人都是一边寻找着草药,一边信口闲聊,气氛格外放松,所以林沫说了说着,差点儿就顺口溜出来什么了,不过她也顷刻反应过来,戛然而止。
孙一平正竖起耳朵听,见她不再说话,也直接选择没听见,开了句玩笑:
“看来余还得藏好,免得炼丹术泄露出去。”
林沫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来得及接话,孙一平就已经适时的转移话题:
“我们今天只采一部分就可以了,此处山洞距离越溪镇不远,而且看上去的确没有什么人来过,一些草药长一长再采集,药效更好。”
“好。”林沫应道,不过起身之后也没有着急走,而是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继续检查又没有颇为珍贵的漏网之鱼。
她这一下不是蹲着身子,而是弯腰,孙一平登时感觉到有一枚丰润多汁的大梨在面前晃来晃去,不过梨子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暖风从洞口处徐徐吹来,就像是三月里的不寒杨柳风——经过那洞口水膜的过滤,外面的秋风也变得温暖湿润,很有可能此地能够滋生这么多珍贵药草就是得益于次——轻轻撩动少女的裙摆,可是少女依旧无动于衷。
直到背后的目光不可遏抑的变得灼热,而裙摆飞扬起来的角度也已经越来越高,她方才不满的伸手往下压住,同时嗔怪的回头。
孙一平尴尬的轻轻咳嗽一声,挪开目光。
林沫哼了哼,嘟囔道:
“正道弟子,真是虚伪。”
孙一平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当即反口相讥:
“妖族妖女,倒是真实。”
林沫顿时愤怒的把手里的小药锄甩过来。
孙一平“哎呦”一声,被小药锄击中脸上,向后摔倒。
林沫:???
不知道真假,但是心里泛起担忧,她赶忙提着裙摆,此时也顾不上小心脚下,连蹦带跳的冲过去:
“你没事吧?”
但是旋即她感到足尖一痛,登时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倒。
落地之处,温暖结实,但绝对不是坚硬的地面。
孙一平正正出现在她身下,接住了她。
林沫愤愤的用额头在他胸口上撞了一下:
“妾身还真以为金丹为小药锄所破呢?!”
方才孙一平明摆着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平地向前滑动,在林沫落地前那一刻滑倒了她的身下,正好接住“投怀送抱”的美人。
“不小心罢了。”孙一平解释。
他下意识的想要搂住她的纤腰,将可儿人抱在怀中,但是已经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都在不由自主的加速,孙一平还是强行忍住了。
人族和妖族永世不可能休战,也永世不可能相恋,这是千百年的规矩,所以两个人无论再怎么一起心跳,都注定了中间有一条无可逾越的界线。
而且他,还有她,本来就不是寻常人等,需要肩负的还很多。
所以······有些障碍,孙一平还需要克服。
哪个男儿软玉满怀的时候不想给出许诺?可是不能实现的许诺,给出了又是在恶心和祸害谁?
很想伸手,但是不是现在啊······孙一平在心里长叹一声,此时的他,像是个懦夫。
怀里的林沫也一动也不动,这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紧紧贴合。
一个金丹真人,一个化形大妖,其实又怎么可能被小药锄砸倒、又怎么可能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哪里是没有防备不小心,根本就是故意不小心。
不像是半睡半醒之际,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不可捉摸,此时的她贴在他的胸口上,能够感受到切实的触感和温度。
这就是男人的气息么······
上一次嗅到类似的味道,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怀里。
林沫的感知很清醒,但是又好像整个人都已经沉醉,就是不起来。
孙一平拿她也没辙,同时此时任谁先开口都会尴尬,因此他并未催促。
洞中春风不解风情,依旧吹动着她的裙摆和秀发,秀发拂过孙一平的脸颊,不仅仅带去暗香浮动,而且还有丝丝痒感,惹得孙一平下意识的抖了抖鼻子。
林沫知道,这是天意在催促他们分开,所以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翻下来,站起来打理裙摆,小靴子上已经沾了不少土。
“疼么?”孙一平指了指靴子上明显留下的一块土痕,方才显然就是那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踢到了土坷垃。
下意识的想要说“不疼”,但林沫目光流转,轻咬下唇:
“疼~”
柔媚的声音飘入孙一平的耳朵里,让他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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