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鸿踏雪问,“这些也是《修经简书》之类的东西?”
杨臻飞速把手中这张羊皮书看完后总算肯定了猜想:“是《绣经全图》的手记。”
“被刘聂烧了的那个?”鸿踏雪瞪眼。
“差不多,但也不大一样,这应该是奚山君的全图手稿。”
鸿踏雪咋舌道:“那可真是不世出的宝贝了。”
徐枢也有些激动,他少年时曾在淮安见过那位神仙人物,时隔多年再见相关之物,实在感慨。他从另一侧拿起一卷解开来看,又瞪了眼:“这……这是老城主的手迹!”
神兵城的绝学,如今江湖上已经鲜有人记得那些名号了,而他手中的这一卷正是当年因他而丢失的《枢机九章》。
他跪在了满箱羊皮书前,颤抖许久后又翻看了几卷,《奇门异法》《摩诘兵器谱》《六仪匿甲论》……他奋声疾呼:“还有老城主和星垂君合订的《山川筑宿》!”这些传世之作原本因为那场灭门大火成了不传绝技,他虽然凭着记忆在旧墟下刻成了那十六面墙上的手札,可这几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怨怼自己的记性不好,不能把师父教与他的学问全都一字不落一字不错的写出来。
如今,他竟然能再见到这些典籍重生……
鸿踏雪虽不大能共情他的感受,但也分明觉得个中极其厉害了得,也翻开几卷瞻仰了两眼。“哟呵?”他掂着手中的一张羊皮书道,“这应该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吧,巫奚暗尊赵进常会温家次女钊,携为知己……这是话本子吧?”
杨臻分心看了一眼,更加震撼:“这是苏老阁主的字迹。”
鸿踏雪愈发匪夷所思,把手中的羊皮书塞给杨臻后又去翻了几卷,与杨臻分享过后更加大受震撼。
星垂君的《解六爻》《北斗引极》《象注》,还有几卷百草图志、万物纲目类的书,虽未标明著者,但羊皮书卷上却有淡淡的树鼠印花,分明是藏花楼的手笔。
这一大箱子大概装着百余卷书,是奚山君和四大奇门的呕心沥血之作,其分量确实远重于周围的金山银山。
鸿踏雪一直扒拉到箱底才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那一小团鲜艳的喜缎在一堆枯白泛黄的羊皮卷分外显眼。他捡来打开一看,红缎子小心包着的是一支灵动精致的银蝶绾发簪,只是轻轻一动簪首上的一对银蝶的镂空薄翅便一阵摇颤,实在栩栩如生,看得鸿踏雪甚是欢喜。“这玩意儿不错呀,归我了!”他道。
杨臻无暇顾及,但也有犹豫让鸿踏雪就这样拿走会不会有不妥。徐枢则是急忙回神平复要去抢那支银蝶簪,他虽不认识它,但却不愿别人轻薄箱子里的任何东西。
“干嘛!”鸿踏雪躲得老远,“辛苦一趟还不许我讨点儿便宜?”
“这箱子是老城主和师父留下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该是他们的!你不可乱动!”徐枢道。
“呵!”鸿踏雪讥笑,“照你这么说咱们谁都不能碰了,你去祖坟里把你家的城主和师父请出来呗?”
徐枢瞬间红了眼,撩袖甩出细索便要与鸿踏雪,看架势恨不得直接杀了鸿踏雪。
鸿踏雪明显是得意忘形了,说出这样的话不被痛揍一顿是不可能的,杨臻晓得此刻就算鸿踏雪跪下来忏悔道歉都无济于事,但又不能任徐枢杀掉他,只好拦在了徐枢面前。
“徐叔息怒!”他用藏锋绞住徐枢还想往鸿踏雪那边使劲的细索道,“饶他一命吧!”
“你滚开!”徐枢冲杨臻吼,“我要杀了那个混账东西!”
“他确实是混账,眼下还有这许多珍宝要看顾,你有气,让我替你收拾他吧。”杨臻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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