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有两种,一种是涉及到张家的隐秘不能说,一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冰蓝想这两种可能现在应该都有。当年九门众人可是发过誓言的,这种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什么人愿意相信,可常年和地下打交道的老九门众人就不一定了。
霍老太太沉默相当长的时间才缓缓对着吴天真开口:“你这孩子很实诚,可你是吴老狗的后人,当年我们发过誓的。当然,现在这个誓言也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也不想说,除非他想知道。”说完这句话,双眼盯着哑巴张。
冰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吴天真那脸色就好看极了,眼珠转动的特别快,一看就知道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冰蓝看哑巴张没有张嘴说话的意思,越俎代庖道:“早晚会忘的东西他不想知道,何况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影响判断力,所以有些东西你还是烂在肚子里面吧!”
霍老太太张嘴想说句什么,转而叹了口气:“也罢。”
解雨臣看气氛有点尴尬,持晚辈礼对着老太太问:“霍奶奶,您把我们叫过来是?”
老太太看着她周围的几个小辈,最后看了一眼秀秀,沉重的说:“今天的事情打的我所料未及,不管那些信息是真是假我霍家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给你们看一个东西。”说完冲着远处的老管家摆了摆手。
十分钟左右,老管家拿进来一卷字画,秀秀上前和他一起打开。冰蓝看着平平无奇的山水画,说实话她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同,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就是这画上多了一些爬山的人。
几个人看过之后都没开口,等着老太太给他们讲讲这里的门道。老太太也没让他们失望,开口道:“把这副画记下来。”然后就没了下文。
冰蓝看看哑巴张,看看霍老太太,见两个人没人搭理她,扫视一圈,看几个人都盯着老太太看,就知道,他们也都不明所以呢!
“那个,霍当家,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清楚?这是进山的路线还是什么墓地的坐标?为什么要记这副画?”吴天真求知欲望非常强烈的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现在这副画不能留着了,你们抓紧时间看。”
刚开始冰蓝还不以为意,听老太太说不能留着了,才重视起来。
“您是想说有人要打这副画的主意?而你保不住它?”冰蓝问。
老太太看着画,淡淡的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有她霍老太太不知道的事情?
哑巴张看了一眼画,问:“这是谁给你的?”
老太太有点错愕,盯着哑巴张看了好一会,像是在衡量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失忆。
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老八。”
老八?齐八爷?这?留给老太太一副画?
冰蓝把视线从新放回到画纸上,连绵不绝的山脉,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条看不清楚的道路,还有八个小人,画的特别抽象,可你能知道那是有人在爬山。
就这?她实在看不出来有哪里需要被记忆?记山还是记树,总不能记八个小人吧?这么一想冰蓝又盯着小人看了一会,觉得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胖子咋舌,这么一副名贵的古画就要被老太婆糟践了,万分痛心,捂着胸口来到跟前,越看越肉疼,回头试探的问:“老太太,您看这画您要是不想留着了,要不送给我?我保准保存的好好的,一个纸片都少不了。”
老太太撩了他一眼,回:“留不了。”
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顽固不灵的老太婆,然后想到了什么,不停的给吴天真使眼色。
吴天真接收到胖子的眼色,不知道两个人传达的是什么,就听吴天真问:“霍当家,既然是八爷留下来的东西,是他让您毁掉的吗?这个有什么说法没有?”
老太太想了想说:“他说鱼出现的时候,烧之。”
吴天真有片刻的失神,鱼?铜鱼吗?他三叔还没消息,又出现一条不一样的铜鱼,这里面有什么联系?那个铜鱼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吴天真看着冰蓝问:“冰蓝,我放你那里的铜鱼呢?”
被冷不丁叫一声,冰蓝有点意外,一听后面跟着的话,凉凉的回:“家呢!”
感觉到冰蓝的不爽,哑巴张和吴天真一起看着她,冰蓝那个无语,那个,她就是到手的东西往出拿有点不痛快,至于这样看着她不?虽然不爽,终究东西不是她的,她就是那么小小的不爽一下,这两个人怎么这样看着她?难道怕她据为己有?
想想自己的行为甚是不妥,这里不是修真界不兴强者为尊,打家劫舍那一套,加了句:“回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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