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涟漪荡起,屏障上的灵力疯狂的随着涟漪前进的范围扩散。
这个过程很短,但在此刻却又显得如此的漫长,灵力疯狂搜寻着每一处可能异常的地方,不断地徘徊,飞速的覆盖。
“咚。”
就在这个时候,灵力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撞上。
下一刻,所有的涟漪消失不见,屏障稳定了下来。
应白夜的目光看向了那处原来觉得异常的位置。
果然。
“没变。”
想起刚刚的那个感觉,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十分的清晰,他似乎在不知道哪个位置,又一次碰到了什么东西。
如果结合这一点来看的话,他好像有些明白这个考验的规则了。
攻击小圆块这个想法没有错,要持续攻击小圆块的想法也没有错,而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个小圆块的位置似乎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假设他刚才的感觉没有错,那么也就是说明,在小圆块受到第一次攻击之后并不是消失在了屏障当中,而是转移了位置。
似乎小圆块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受到适合强度的攻击下,会有着一个大概率固定轨迹的位置变化,固不固定地不好说,但是,现在可以确定,小圆块是唯一的,也是独特的,这就够了。
如果根据这条信息,再加上之前实验得到的情报。
那么这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游戏。
屏障的范围当中,有着能够通向后方的关键区域,这片区域需要经过多次的攻击,才能表现出该有的效果。
而这片区域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在经过适合强度的攻击之下,小圆块的位置会发生变化,这个时候,需要在精准找到小圆块变化后的位置,再次攻击,才能触发下一步的效果。
但是,需要注意点是,每一次触碰到屏障其他位置,就会出现散力的涟漪,而这个时候,位置会被重新刷新,回到最开始的模样。
也就是说,每错一次,就会重新开始。
而且,当涟漪出现的时候,位置变化的速度极快,就目前应白夜所能达到的精神强度,似乎还不能准确地抓住区域变化前那一刻的位置。
也就是说,用涟漪将位置找到记录下来,这个方法并不可取。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既然不可取的话,还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找到变化后的位置呢?
或者说,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确定位置变化的路线呢?
很迷。
如果就只是知道游戏的规则,但是并不知道游戏的玩法,这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应白夜后退几步,鎏金色的眼眸再一次看向了面前这面没有形体的屏障。
只不过,这样子看,有点像是看空气就是了。
眼前的空间中什么都没有,没有文字,没有图案,甚至于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全部都是茫茫连成的一片。
他不认为这样的空间中会有着提示的存在。
之前也说了,存在即合理,异常即关键。
但是好像在这片空间当中,他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存在。
很迷。
可是,他又不觉得设置这道禁制的人,会连一丁点的信息都不留下,不然的话,为什么还要将灵诀放置在其中呢。
这是个问题。
所以,应该还有着他没有找到的信息存在吧。
应白夜视线在四周打量,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就在他的目光触及到前面位置的时候,突然怔了一下。
等等,还真是当局者迷了。
谁说在这处空间当中,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呢。
这片空间里的每一处看上去都是静止不动地在停滞着,但是唯独有着一个地方,是在变化着的。
攻击它的时候,还会荡起涟漪。
这处屏障,本身就是这片空间当中,最大的异常。
如果能有着什么样的信息……
应白夜身体极速后退,撤出老远,远到能够将整个屏障全部都尽收眼底那么远。
他确定自己能够看到它的全貌之后,就停下的了脚步。
手中出现一个冰轮,他手指轻摇,冰轮朝着前方冲了过去,撞在了屏障的上面,又一次荡起了点点涟漪。
而就在这个时候,应白夜目光一凝,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就在涟漪荡起的中心。
他手指继续摇动,那轮碎霜轮开始在屏障上滚动了起来。
滚动的速度很慢,但是每一片滚动的地方都会有着一个个古铜色的文字显现出来。
应白夜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文字,将它们一个一个地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屏障所占据的范围很大,这些文字却遍布在屏障的每一个地方,也就是说,这是一篇很长很长的文章。
也幸亏是应白夜这样的记忆力,不然的话,换作是别人,恐怕要花上大量的时间来把这些字记录在纸上才能显示它的原貌。
可纵然是这样,当碎霜轮走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时间。
应白夜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所看到的所有内容。
复刻,整理,排序。
这篇文字的内容顷刻间整整齐齐地在他的脑海当中清晰了起来。
“三上为四,九可成周……”
应白夜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计算方位的算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不都清晰起来了吗?
这个游戏的玩法就是这个,利用算法去计算小圆块落下的方位,然后给予其一定程度的攻击。
很简单,但是也不简单。
首先先要做到的,是理解这篇算法的计算法则才行。
不过,到了现在,应白夜是对里面的那个东西越来越感兴趣了。
一个正常的灵决,怎么可能会设置这样的关卡。
里面的那个东西,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取出来,到时候要不要交给晋充,看看情况再说。
这样想着,他又大体的通读了一遍算法的内容。
嗯,搞清楚了。
不用怀疑,就是这么快。
说实在的,这样水平的智力游戏,似乎,好像也就比二叔小时候给自己设置的题目难上一点而已。
对,就只是一点点。
他看着前面的屏障,嘴角逐渐勾起,大脑疯狂运转了起来。
呵,要开始做游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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