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飞初见韩大胆儿,惊喜交加,他虽然相信韩大胆儿福大命大造化大,但万里也有个一,所以心中还是不免担心外甥的安危。但见到韩大胆儿一身三阳教的衣着打扮,有看他满脸灰土,就猜到这小子一准是早就来了,一直暗中潜伏。适才扔石头敲打铁板,用石头卡主铁门的人必然是他。
朱天飞心想,这小子见自己有危险,也不现身,反而暗藏行踪,非到最后才出手,这是真拿自己当大片儿刀使了!
于是眼神丝毫不离敌人,嘴里却骂道:
“你个混小子可真够损的!非等你舅舅要被人挑了大筋,乱刀分尸了,才出手!”
韩大胆儿笑道:
“我不是怕耽误您了露脸么,不这样怎么显出您了八臂猿猴的本事!”
朱天飞道:
“放屁!回家我非跟你老娘告状不可!”
这时白衣人朗声道:
“回家?我现在就送你俩走!”、
他声音冰冷铿锵,似有金属之声。话音未落,石室内所有教徒就冲着韩大胆儿朱天飞二人扑来!
这些人视若癫狂,除了十几个大汉有些伸手不赖,其余人等不过毫无章法套路,无非是胡捶乱打,有的张口就咬,有的伸手就挠。韩大胆儿甥舅二人也不惯着。
他俩出手似电,行动如风。拳中加掌,腿下带绊,不小片刻连消带打,就将一众人等打得人仰马翻。可这些人挨了拳脚,非但不觉疼痛,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刚摔倒在地,便即爬起身来再次扑上。
这些人眼神充血,神情亢奋,根本不知疲倦。要是一两个年轻的如此也就罢了,有不少六旬老翁,也和年轻力壮的一样,发了狂的扑击撕咬。这不足百十人,却有种前赴后继,千军万马的感觉。
韩大胆儿知道,这些人刚才喝的所谓圣水,一定是和花四儿所中的药剂相同,让人失神忘倦,癫狂无痛,只受施药者控制。
朱天飞见这些人越打越多,不禁施展了重手,连着毙掉几白衣人跟班儿的壮汉。
韩大胆儿急忙道:
“小舅舅!这些人中了药剂,失去常性,根本不知道疼痛!”
朱天飞踢开一个扑上来的胖子,大声道:
“那就让他们动弹不得!”
韩大胆儿以为朱天飞要大开杀戒,担心这些人中有些并非恶人,也是受骗上当,被控制的普通百姓,就想出言阻止朱天飞下重手!
岂料朱天飞这人,从不愿杀人害命,刚才事到紧急,那几个壮汉又是白衣人手下亲随,所以才出手狠辣。
他刚才说要让这些人动弹不得,其实并不是要下杀手,而是施展了分筋错骨的手法,把扑上来众人,一个个卸脱了手脚关节,让他们到底不起,使不上力气,任他们如何癫狂,也只能伏地嘶嚎!
眼看着这些人倒地不起,有些人虽然蹭着身子,还想张嘴咬人,但也只能在原地固秋。
不远处那白衣人却不惊慌。因为很快又有数十人从隧道冲入石室。正在这工夫,那白衣人忽然两手挥出,六道寒光,朝着韩大胆儿和朱天飞射来。
韩大胆儿见寒光闪动,是六柄银光闪闪的飞刀,却不闪身躲避。因为他知道小舅舅朱天飞已经脱困,就根本不用理会这些飞刀暗器。
只见朱天飞双臂一晃,在六道寒光前一点,寒光骤然停住,他手中却已夹着六把飞刀。
朱天飞笑道:
“你当八臂猿猴的名头是白叫的!我知道你小子是谁了!”
朱天飞反手挥出,六把飞刀朝着白衣人射去!飞刀刚出手,朱天飞已经从拔出叉把弹弓,弹丸激射,七八道光点,闪电飞出。
飞刀先射,铁蛋才发,但铁蛋却比飞刀还快,奔着白衣人双腿而去。着白衣人动作也真迅速,双腿一曲一伸,身子已然弹起,躲开了这些铁蛋。但铁蛋躲过了,自己的飞刀却已到眼前。
他身在半空只能一个横向翻滚,狼狈的躲开飞刀刀刃,犹是如此,衣服也被飞刀趟开几个口子。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待得白衣人落地。朱天飞大笑一声,就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擒贼。可这时涌进来那几十人又扑上来。
韩大胆儿见白衣人翻滚倒地,伸手在入怀,就是不妙。见朱天飞冲上去,出言阻止已然不及,幸好扑上来众人暂时阻住朱天飞去路。
那白衣人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
“砰”的一声!朝着朱天飞就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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