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候府,韶华院,锦绣堂。
亲眼看着被呈上来的半湿不干,还破败不堪的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棉袄,和一个粗布包袱皮。
等知道了那个粗布包袱皮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之后,越江候牧恒皱了皱眉。他脸上并无太多悲伤的表情,反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上台面的东西。
虽然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着宋宜梅,但是对宋宜梅到底有几分真心牧恒自己心里也说不清。而对宋宜梅这个唯一,却长着反骨的亲女儿。
对这个庶女,牧恒打从一开始就是不甚在意的。
庶女罢了,若是庶子他或许还会多看两眼。
若是那个庶女安安分分的,也许他还会对她有些血脉亲情,但是她从小到大就不知身份不知死活的要跟自己的嫡女一争高下,这让他渐渐的对她也越发的厌恶起来。
况且,任谁看着自己的“宠妾”总是被那庶女气的在自个面前直哭,诉委屈。到最后也会是跟他一样,对那个庶女彻底的厌烦,失去父女亲情再提不起任何好感了的吧?
哪怕那个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怎样?这天长日久累积下来的恶感,也一样是哪怕对方死了都挥之不去,不愿意多提起来的。
所以在看宋宜梅正在抽噎,还拿着个帕子摁在眼角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的时候,牧恒习惯性在况谷雅面前,将一分的心疼夸大到十分表现出来的同时,心里对牧轻音的恶感更甚了。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嘀咕:儿女都是债,这是死了都不让他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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