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感伤,牧轻音用带着惋惜和惆怅的声音说道:“我师傅并不是隐居在山中的,她只是去山上找一味药。
我跟师傅只相处了短短的几个月,等药找到了,师傅就要离开了。临别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若是一时无处可去,可以先去长河镇那边想法子先弄一份户籍。
她还说,让我可以在长河镇那随便开家铺子。只要在牌匾上留下标记,将来她想找我的时候自然可以找到。”
随后,牧轻音又把自己下了山,从在姜家坳遇上李娘子一家开始,到买房子买人,开了一品阁,最后又到了京城的一系列经历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她抬头看况老夫人,神色复杂的轻声说道:“我一点儿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底有个声音不停的催促,叫我来京城瞧瞧。
恰好我手里师傅给的银子还剩下些,所以我就来了。我想过等到长河镇那边的一品斋盈利了,我就也在京城这边开一家‘一品阁’。
毕竟我师傅也没有告诉我她到底来自哪里,或许等我把‘一品阁’慢慢的开遍了大昭,甚至是天下各国。说不好哪天就不定在哪里又遇上她了呢?”
这孩子,这孩子----
一辈子并非只是一帆风顺,也曾经历过颇多挫折的况老夫人,一瞬间就读懂了牧轻音那复杂的眼神底下深藏的,让人并不容易察觉到的对亲情的慕濡和期待。
想到这很可能就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女,却因为造化弄人,打小都没得到过谁的真心对待。
就连自己的女儿雅娘和自己以及况家全家,也因为被蒙蔽了,以为她不是况家的亲外孙女也从未真正接纳过她。况老夫人的眼泪忍不住就滴落了下来。
拉住牧轻音的手,况老夫人一边掉泪一边强笑着怜惜道:“你若是真想早些再见到你师傅也不难,不如你把你师傅的模样说出来让人画下来不就好找了?”
“不行,师傅她是个女子我怎么能让人把她的模样画下来让太多人看见?何况师傅她喜静,我要是真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就算是找到了,她也肯定会不高兴会恼了我的。”
牧轻音慌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宁可慢慢的等着她来找我,也不能那么干。”
“你师傅竟是个女子?”
况老夫人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点头叹息一声说道:“那还真是个奇女子。我还真是没想到,所以我说的那法子确实不可行。”
“我师傅确实当得上奇女子这样的称呼。”
牧轻音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点头附和,一脸的向往,:“我师傅可本事了,几乎什么都会都精通,可惜我跟着她的时间太短学到的东西太少。
也是跟着师傅学了些时日我才知道,原来女子还可能如师傅那般几乎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还能活的恣意,随性。”
“要不咱们不画像,你也是可以把你师傅的性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说。我试试找人悄悄的打听,说不好就能找到她,让你继续跟着她多学些东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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