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音放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虽然理解娘亲,也不是不赞成她这样只惩首恶,不祸及家人的举动。但是,要说她对此丝毫都不觉的难过也是骗人的。
只是,上辈子她怕娘亲不高兴所以这种难过不敢有所显露。而这辈子......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的。
都说疏不间亲。
她至今依然不敢去知道在自己和翁嬷嬷之间,对娘亲而言谁更亲,谁更疏些......她不敢也不想,更有些舍不得让娘亲面对这个问题左右为难。
所以就这样罢,横竖她也不是个狠心的人,非要置翁嬷嬷于之死地才肯善罢甘休。
说来那人对于娘亲和重要,可是对于她而言只是个不相干的人。若是她的女儿陈莲娘没有犯下那般的大错,只看着娘亲的份上,她哪怕不喜欢,也必定会对她爱屋及乌的敬重----
慢慢的想着,牧轻音这会儿也什么都不想说,恍恍惚惚的又开始神游起来。
直到她的外祖母况老夫人大概也终于忍不住的打破这长长,几乎叫人窒息的沉默。开口对着她的娘亲和几位舅母问道:“再过两日就是你们父亲的寿辰了。你们都说说,这事是现在就揭出来还是等到你们父亲的寿辰过后?”牧轻音这才再度惊醒过来。
“这事,不如就等父亲的寿辰过后再提吧。虽然我如今是恨不能立刻跟牧恒摊牌,马上就能把那个贱人问罪。
可是这事哪怕是咱们证据确凿,想一天两天的解决掉也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因为这就把父亲好端端的好日子给弄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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