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边也收到信息,皇帝顾不上议事,一身私服便出了宫往三皇子府去了。
齐子豫坐在豫园听着柔喜数落他。
“三殿下,下次可不能再一人骑马离去,这次是殿下福大,若是遇上凶恶之人,殿下让柔喜如何面对府内人?”柔喜滔滔不绝,将这些天积压的怨气都散发出来。
小砾子便在一旁帮腔,“可不是嘛,那日去皇宫,奴才都以为要人头落地了。”
齐子豫揉了揉眉心,“本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再说,本王在外面好好的,回府可要被你们念死了。”
“不吉利,呸呸呸。”柔喜也只是念叨。实际她这些天担心三殿下,寝食难安,如今三殿下平安回来,她只感恩神明。哪里有埋怨的意思。
“说起来,这舒乙子也真是的,请三殿下去私塾有什么可隐瞒的。”柔喜又嘟囔了一句。
齐子豫早就吩咐小砾子将此事隐瞒,对外只说是舒乙子请三殿下去做客,并非失踪。
小砾子明白他的用意,这才是他家三殿下啊,仁义皆在前,提得起拎得清。
“柔喜姐姐,喝口水顺顺气。”小砾子连忙端起茶杯递给她。
突然听到门口小厮高声道:“皇上驾到——”
柔喜刚想咽下去的水卡在喉咙,一阵咳嗽。
“咳咳咳”
小砾子赶紧拉着她跪下,柔喜脸都憋红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景皇这是来处置他们了吗!
一个锦袍男子威严地走了进来,柔喜看到那双舄履慢慢靠近,心里一跳。
“我儿如何了!”来者气沉丹田,中气十足。
“无事,父皇请回吧。”齐子豫应付地作了作揖道。
“齐子豫,你还要任性到何时!”景皇上前手一扬,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
预期的声音却没响起。
景皇终是不忍。“你母后走的那天便叮嘱我,一定看好你,说你最是心善,易受人欺骗,如今你是长大了,再不需要父皇的庇护了。”
声音无力而苍白。
然后转身离开了。
柔喜盯着那双舄履慢慢走出豫园,心里终于安定。该是不会被处置了,她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齐子豫一言不发,他虽然不满父皇这么多年对皇兄的事一声不吭,不管不顾。但不可否认,这世上,最爱皇兄和他的人,除了母后,便是父皇了。
父皇定是知道全部了。
他在为皇兄开罪。
将所有过错归结为三皇子的顽劣,皇兄便不用为此受罚,更不会被朝廷责难。
景皇走后不久,一个公公便来传旨:“三皇子齐子豫德行有失,责令闭门思过一个月。”
齐子豫不发一言,接过旨。
公公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宽慰道:“三殿下,陛下只是一时之气,待陛下消气,殿下再去宣德殿请罪,陛下便不会怪罪了。”
“谢过公公。”小砾子赶紧上前,将柔喜递给他的金元宝塞给公公。
齐子豫始终沉默。
公公叹息一声,回宫复命去了。
都说天威难测,就算贵为皇子,也只能听天命行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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