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攻克这胡峰队伍的最后关头,小组成员突然被一个喊声叫住了。
那声音似乎有点熟悉,顺着声音向沼泽地带望去,“是那个祭祀,”秦允暮一眼便认了出来,“是那个逢尘祭祀!”
那人渐渐走进,其他人才逐渐看清,果然是之前在黎镇的马戏团见到的逢尘祭祀,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他一直就在这里?
“殷宁,”钟璃望向殷宁,“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在这山上和你捉迷藏的那个?”
殷宁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是他!“看来他一直就在这里,”殷宁告诉大家,“前天我们还在山上看见了他,只不过他乔装成了普通人”。
“看来他在已经在看守这黑魂石了,”邹寅说,“怪不得胡峰人能这么准确地来妨碍我们,看来是他的旨意!”
那逢尘祭祀渐渐走近了,看了看钟璃和殷宁,得意地笑了笑,“怎么,你们想死吗?”
“口气倒是不小,”王樾涵生气地说着,但心里很清楚,如果和这个人发生正面冲突,小组成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邹寅捂着伤口,小声对秦允暮说:“兄弟,这个祭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如我们听从他放人,总比一起死在这里好。”
这其实也是秦允暮所想,一味地逞强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自己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队伍,若这祭祀真的用尽全力,恐怕整个队伍都要死在这山上。
“你到底想怎样?”秦允暮目光如炬,丝毫没有输下半点气势。
“放人而已,让他们安全的回去,”那祭祀说的不慌不忙。
“休想!”王樾涵似乎拿出了拼死一搏的架势。
只见那祭祀转过身,缓缓抬起一只手臂,远处的沼泽地中,逐渐升起一颗石头,是黑魂石!那黑魂石仿似有吸力一般,飞到了逢尘祭祀身边,紧接着祭祀再一挥手,那黑魂石滚到了秦允暮的脚下。
“拿走,”逢尘祭祀似乎在用黑魂石作交换条件。
“你什么意思?”整个流刃组都非常疑惑,秦允暮望着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任何杀意,“你既然要阻止我们拿这黑魂石,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而是让这些人阻碍我们?”
“很简单,想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逢尘祭祀有冷笑了几下,年轻而冷峻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沉稳,“不过看来,你们现在还不配我杀你们。”
“你...”每个人都咬着牙,虽说不甘心,但确实能力还无法和其匹敌。
天空中的魂锁逐渐落下,那几个胡峰人战士沿着魂锁攀爬而上,秦允暮等人眼中尽是无奈。
“怎么?不甘心?”逢尘祭祀说。
“今日放你们一马,改日必十倍奉还!”王樾涵握着重剑的手在发抖。
“那你们告诉我,”逢尘祭祀继续说道,“我们的种族明明更强大,却认为资源的匮乏,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与你们大陆的生灵周旋,到底是谁不甘心?”
“这是本质上的不同,”邹寅气喘吁吁地说,显然这伤势并不轻,“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你不屑于与大陆生灵周旋,可你偏偏干预其中,盗取灵力,引发战争,这绝不是你强词夺理地理由。”
“哼,”逢尘祭祀脸上的表情与上次见面似乎完全不同,如果说上一次是轻蔑,这一次明显多了一些无奈,甚至是面无表情,“我反而觉得你们很有意思,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这逢尘祭祀一并跳上魂锁,魂锁上升的时候,逢尘祭祀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殷宁。
胡峰人队伍走后,几个人瘫坐在地上,邹寅直接倒在了地上。
可不管怎样,任务应该就算完成了,因为黑魂石已经被取出,大家也想再观察观察,看看这蜘蛛会不会有好转,所以暂且就不用管这些蜘蛛了,更何况,大家也没那么怕蜘蛛了,毕竟这蜘蛛一见到火就吓得四处乱窜。
最后秦允暮和老村长决定,再观察一些时日,毕竟这村子曾经也对这蜘蛛有些感情,怎么也不能赶尽杀绝。
与此同时,秦允暮和安桐军长汇报,多取得了一块黑魂石。
可村子里的成员们可未见开心地起来,回去的路上,村民们执意用担架抬着邹寅,两个人还真是伤得不轻。
“允暮”,雨菲没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我有几件事想不明白,第一,他本可以早早干预我们取得黑魂石,却迟迟未动手;第二,即使他的同伴被擒住,他也完全有能力救他们,为什么放我们一马:第三,我总觉得他在觊觎我们什么,或者说想拉拢我们。”
“其实你想的这些我也有想过,”秦允暮说,“就拿这黑魂石来说,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这黑魂石,想让我们取得战功?迅速成长?”
“说不定他身体不适,本来就状态不好,我们能打过他也不一定,结果就让他这么逃走了。”王樾涵说。
“现在逞威风有什么用,”殷宁又抬着杠,可她脸上并不开心,毕竟对那个人的印象在忽高忽低之间徘徊,上一秒还是约好再聚首的朋友,下一秒就变成了天敌。
回到了宾馆,首要任务是先给邹寅疗伤。
“要不是殷宁释放防御护盾在我身上,恐怕这一招我就要完蛋了,”邹寅说着,似乎也不是夸大其词。
老村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水果,老村长激动地说:“要不是有你们几个在,恐怕这村子都要湮灭了。”
王樾涵心想,要是没有我们几个在,胡峰人也不会过来啊,不过还是说着客套话:“哪有,保卫大家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村长把一位长者拉到面前,“这位是曾经村子里的圣灵人,擅长医术,也曾上过战场,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就一直留在村子里,让他帮你看看吧。”
“哈哈,麻烦您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们邹大哥本身就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王樾涵说着,忽然又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对劲儿,“当然呢...那个,要是有前辈的照顾那就更好了!”
另一边,钟璃和风璇在药房买一些简单的药材,钟璃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仲璃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么不开心。”风璇体贴地问。
“若是你至亲之人离去,你会是什么心情?”钟璃说。
风璇哪想到钟璃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既然他发问了,是想得到一个真诚的答复,认真回答总比追问原因要好。“生与死本来就不是对立的,每一个离别都预示着下一个重逢,死亡也是一样,无论多少离别,总会在终点的时候重逢,当然,也正因为有些人会先离开,才让我们明白他们对自己是多重要。”
“若是我跟你说,我早就想过要一了百了,你相信吗?”钟璃轻轻地说。
“别说这种傻话。”
这黄昏之时有一丝薄雾,一阵风吹过,这雾犹如游离的魂魄,在道路上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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