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正說著,車子已經到達紫瑤家。紫瑤正在樓上澆花,他看到天良和藍藝在一起,內心很疑惑。她下樓開了門,向天良使了個眼色。
“你帶藍藝過來幹什麼?”
“她手上有紫雪寫的信。”
“是嗎?藍藝,我姐信裡面有很重要的線索,他臨走之前很匆忙地寫了一封信,我查了很久,才知道原來是寄給你的。我一直認為姐的死不會像法醫說的那麼容易,當中肯定還發生了什麼。”
“查到什麼沒有?”
“有時有,但不肯定。”
“為什麼不肯定?”
“法醫消失了,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我查過法醫,他不是本地人。”
“沒錯,消失得無影無踪,跟個鬼魂似的。”
“會不會有人把他殺了?”
“有可能,但會是什麼人?案子很棘手。”
藍藝盯著天良,好像要把他看穿看透。紫瑤在藍藝面前使勁揮手,轉移她的視線。
“我知道你會懷疑天良。可他確實不是兇手。案發時他和我在一起。”
“他犯不著自己動手,他有那麼多手下。”
“你說的是雲,允,韻那三個傢伙?”
“反正就是整天像蒼蠅似的圍著他那幾個。”
“你聽說我姐死之前被高三學長帶走的傳聞?”
“嗯。”
“我姐和他們三個很熟,這件事孫路也知道。而且他們經常丟三落四的,這麼有計劃,有組織的安排,以他們的智慧,根本辦不到。”
“你懷疑是誰?”
“你可能不信,我覺得孫路疑點最大。”
“不可能,他愛紫雪愛得歇斯底里。”
“愛得越深,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以我的觀察,他要是殺了你姐,他一定會自殺。”
“你怎麼知道他想什麼?他整天躲在書裡,或許是無法面對自己的道德譴責。他骨子裡也許是一個極其冷血,瘋狂的人。”
“我不想了,什麼證據也沒有,憑空猜測沒什麼好處。”
“有的,證據在你那,信裡可能有什麼蛛絲馬跡。”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今天本來想玩個痛快,卻被天良弄得我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藍藝偷聽我們說話,我想給她個教訓,沒想到她當真了。”天良吐吐舌頭。
“對藍藝好點,人家可是女孩。”紫瑤對天良的作風有些不滿。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藍藝,不如留下吃頓飯,不要推脫了。”
“下次吧,俊找不到我,心裡會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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