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欲哭无泪，他真的很想知道，怎样才算是自己人。
他心中不禁苦叹，后悔自己本该是退休的年龄，硬是要留院当顾问，结果今天被这群精神病人梆住，还不知道等下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此时，他心中只能默默祈祷，这群精神病人玩高兴以后，会把他们放了。
受点皮肉之苦倒是小事，就怕这群精神病人玩的太嗨，把他们的小命都给玩没了。
“等等……”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目光放到了赵凡身上。
对于他而言，赵凡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正常人。
也许……他说话能管用。
想到这里，他赶忙挪动身体，将身体对着赵凡所在的方向，投放过去求助的目光。
被白发老头这么一看，赵凡也不是傻子，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却并没有起身，依然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
这样的反应，白发老头彻底绝望了，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了下来。
面对这一幕，赵凡也确实坐不住了。
于是，缓缓起身，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张兄且慢，待我来审问一番。”
“好！”张德爽快的答应，将皮带递了过来。
赵凡也不多话，随手接过皮带，然后走到那白发老头身前，略微迟疑片刻，开口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念错案语，还不从实招来！”
白发老头一愣，也学着赵凡说话的语气，道：“我乃……我乃是这精神病院前任院长，今日不知因何缘由得罪了现任院长张德大人，心中追悔莫及，此时我跪地求饶，还望张德院长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等。也请兄台帮忙，在张德院长那里美言几句，让我等不用受这皮肉之苦！”
赵凡点点头，心中暗叹起这老头顺势而变的智商，继续说道：“既然你诚心悔过，我相信张德院长也是一个大度的人。这样吧，你在此替你自己和身后的这群人一起发誓，效忠张德院长，我便替你们求情，你看如何？”
“好！”白发老头猛然点头，已是开始发誓起来：“我潘学峰在此发誓，愿效忠张德院长，从今往后，张德院长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向西，我就向西。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看赵凡，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张德，心中忐忑无比。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张德面带微笑的走上前，一边拍掌，一边说道：“甚好，甚好，潘学峰，看样子你终于开窍了！那么我再来考考你，你听好了，只要你能接出下半句，组织就欢迎你。”
潘学峰猛然点了点头。
张德开口念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下一句……”
“这……”潘学峰张嘴，却无法作答，只能将目光放到赵凡身上。
赵凡其实也是很无语。
这明明是儿歌，哪里是什么暗语，不过还是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下一句是，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闻言，潘学峰眼中充满了感谢，也学着他说道：“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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