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禀告,但是苏慕的清白现在就要解决。你们既然无人看到是苏慕做的,凭什么说凶手是他?”伶华茵虽然语气平淡,但眼神透出一股无人敢侵犯的威严来,弟子们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苏慕突然想到什么,对伶华茵道:“对了师傅,今日我有没有伤人,白臻师伯可以为我作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白臻。
白臻显然没有想到苏慕会让她作证,有点愣住,笑了笑说:“小慕何出此言?”
“今日我回去时,看到白臻师伯和一位师兄正在那边屋后交谈,如果我真如他们所说打伤了人在逃跑中,那我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苏慕看向一边的白臻。
白臻脸色变了变,这时她身后一个弟子也低下头,有意无意地往后站了站。不过也没能逃过伶华茵的眼睛,她看了那弟子一眼,又对白臻说道:“师姐,小慕说的可是实话?”
白臻脸上突然变得很难堪,呵呵笑道:“是啊,我今日确实在跟一位弟子嘱咐一些事情,可能没有注意到小慕,不然也不会让小慕白受冤枉了。”
“这么说,小慕就是无罪了。”伶华茵又扫了一眼巡夜的那几名弟子,冷冷说道:“你们跟丢了人,不要见到一个人就乱扣盆子。今晚的事你们自己向掌门说明吧,我要带小慕回去。”
“小慕,我们走。”
苏慕临走时,见那白臻目送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里也着实有些忐忑。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他打死也不会说出自己今晚无意中碰到白臻和男人私会之事的。
回到青鸾殿,伶华茵便问苏慕:“小慕,你今晚所见,真是那弟子逃跑过程中忽然倒地?”
“是的师傅,徒儿就要追上他了,却没想到他自己倒下了,我还去摇了他两下,师兄他们也都检查过,那时候他还没死呢。”
“不对。”伶华茵摇摇头,道:“那弟子早已经没了活人的气息,不像刚死的样子。”
苏慕一惊:“啊?难不成是尸体在跑?”
伶华茵似乎被他点醒了,脸色突然凝重下来。
“师傅,今日多谢你来救我。”苏慕笑道。
“你是我徒儿,我不去救你谁救你,以后万事小心,不要又被人误会了去。”伶华茵提醒道。
苏慕连连点头,“嗯嗯,知道了师傅。”苏慕又犹豫了阵,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仙泽宫男女相悦是否大忌?尤其是不同级别的。”
“你为何这么问?”伶华茵眼神变得十分古怪,像是苏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额……没什么,徒儿随口问问。”
苏慕以为伶华茵这个表情就是不愿回答的意思,没想到伶华茵却说了句:“只要不逾矩,仙泽宫历来不阻止男女相悦之事。”
苏慕听罢眼睛一亮,倒是有些放宽心了。
待苏慕走后,伶华茵又回到书房,见那本大荒图志不知何时放到了桌面上,好像有人来过一样。伶华茵唤了一声鄂萝,却没见鄂萝回应。
第二日,掌门单立群便召见伶华茵和苏慕,除了几名长老和白臻,其余几名昨夜见过的巡夜弟子也都在,还包括受伤的几个。
据那几名受伤弟子口述,昨晚他们巡夜途中,偶然碰到一个弟子在结界处逗留,行为鬼祟,便上前问话,谁知那弟子二话不说就与他们开打起来,伤人之后就跑了,幸得另外一队人恰巧赶到,便去捉拿那弟子,谁知那弟子不但修为了得,所用招式也不是仙泽宫的。而据查证,昨夜死的那名弟子只是一个普通级别的弟子,资质平庸,根本打不过几个巡夜的弟子,更别说打伤了好几个人了。若定其为凶手,实在难以服众。
放眼整个仙泽宫,修习其它门派招式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伶华茵是后来才转派来的之外,就只有苏慕会修习别的门派招数。
苏慕听他们这么一说,便知道他们还是怀疑是自己所为,想让掌门出面治自己罪了。
他冷哼一声,问道:“你们几个不是跟他交过手吗?难道是不是同一张脸都认不出来?”
“我,我们也没看清那人的脸,当时候天色太暗,而且那人心虚一直不敢看我们。”
伶华茵脸色不太好,转身问那单立群:“掌门,众口一词,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办?”
单立群知道伶华茵这么问定是恼了,暗暗琢磨了下利害关系,说道:“苏慕是你的弟子,你比弟子们更熟知他的人品,你若坚持不是苏慕所为,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便要尽快查明。现在也没确切证据证明是苏慕伤的人,你们就不要一个劲地瞎猜了。”
单立群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弟子们见他这么说,虽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掌门,我有要事相告。”伶华茵欲将昨夜在那死去弟子身上探查到的疑点与结界一事告诉单立群。
单立群点了点头,叫弟子们都散去之后,便让几位长老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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