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撞,一二三撞……”
在两人的齐心合力下,撞了二十来下,吴彪家的大门就被撞开了。
稍微有些气喘的吴二憨深呼口气,将木桩随手放在大门旁,然后和陈铁牛一同走进了屋。
进屋之后,一阵凉意扑面而来,吴二憨直奔自己侄儿房间,却是发现房内并没有人,旋即他在前屋的另一间房内看了一眼后,依旧是没有发现吴彪,既而转身去了后院。
刚跨过后院的门槛,吴二憨便看见一道人影直挂在后院的一根房梁上,走近两步细看之下,他这才发现房梁之上的人正是他侄儿吴彪。
只见此时的吴彪肉舌外吐,一双眼珠瞪得溜圆,正死死的盯着他。
“彪儿,你咋这么想不开呀……”
看到死去的侄子,悲从中来的吴二憨连忙跑到吴彪身下,将之放到了地面,这时他才发现在吴彪身下,有一大滩水渍。
眼下亲人离世,悲伤的吴二憨也没多想,将自己侄儿抱到了前院,在陈铁牛的帮助下,他二人在厅中用长木凳和门板搭起一个铺位,将吴彪的尸体放在了铺上。
做好这些后,陈铁牛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彪儿啊,你说你这是为啥呀?二叔让你在城里寻个安稳活计,然后讨个媳妇,像我和你二婶一样不好吗?可你偏偏不听。”
“游手好闲也就罢了,可至少你人还在,二叔一直都相信有一天你能大彻大悟……”
厅中,吴二憨对着自己死去的侄儿痛心述说着,对于吴彪的死,他心中有着很大的疑惑。因为自己这侄儿虽然好吃懒做,家徒四壁,但绝不是那种认死理的人,以吴彪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嗳哟我去,他咋了?”自己男人出门多时未回,李桂花便来到了吴彪家门口,在看到门板上的人后,她惊呼了一声。
“死了,被人害死了。”吴二憨回了一声,起身从厅内走出,朝着街尾直奔而去。
“你这天杀的要去做甚?”见自己男人突然离开,李桂花不由开口喊问了一句。
“报官。”
……
一个时辰后,吴二憨领着几名县内的衙役来到了吴彪家中。
在那几名衙役屋前屋后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又经过吴二憨的一番讲述,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自杀,并非他杀。
因为在吴彪家的后院墙边布着密麻无损的蛛蛛网,若是要从后院翻进屋,那些蜘蛛网不可能完好。而屋前的大门是被吴二憨撞开的,因此,在他撞门之前,不可能有人进屋。
排除了他杀,那几名衙役便离开了。
“不可能,以彪儿的性格,绝对不会自杀。”望着几名衙役的背影,吴二憨脑中回想起撞开门时,屋内的阴冷,以及吴彪身下的水渍。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吴二憨突然发出了一阵带着悲伤,带着无奈的苦笑。
待到了正午时分,他将自己侄儿拉出县城安葬了。
此间之事,就此平息,只不过在三天后,离吴彪家不远的一户人家,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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