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同顾,二都皆可抛。”
生活终究只是自己的生活,岁月的味道,唯有自己去品尝,才能知其真正的酸甜苦辣。
稍早些时间大秦皇城内的御书房内,暴发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吵,侍卫副统领大人徐晓明和大内副总管林公公就像两座雕像般守在御书房外,无论听到任何声音,脸上都不敢流露出丝豪表情,因为这二位大人物内心深处此时都坐着个孙子,害怕恐惧疑震惊到了极点,同时觉得御书房里那位实在是太他妈有种了。
大秦天启己有十三年,谁也没有见过皇帝陛下如此震怒,即便前些日子的雨夜里发生的风波亭事件后,陛下也只是重重拍了几下桌子,骂了三十几句白痴,其余全由夏侯将军处理。可今天御书房内的皇帝陛下不知摔碎了几多茶杯,骂了多少句绝对不能让人听到的脏话。
“晓晓!如果你还这么不识抬举,休怪老子收拾你!”
“怎么收拾你?朕……朕……还真不知道!”
“你个愚顽到极点的家伙,怎么连点人世间的道理都不懂!”
“今天我最后叫你一声宋二哥,你到底留还是不留!”
御书房里骤然安静,门外的徐晓明和林公公忍不住转头互视一眼,确认看到了对方眼瞳里的震惊羡慕之色与自己并无两般,极有默契地再次转头无言看看树。
房间里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响起宋晓晓平静温和却极为坚定的声音。
“不留。”
啪嗒一声沉闷的脆响,应该是那位大秦皇帝陛下摔碎了自己最珍爱的那方黄州沉泥砚,守在门外的徐晓明和林公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尤其是徐晓明十分担心陛下震怒之余会不会做出一些事后肯定会后悔的决定,抢前两步便准备叩门苦谏。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袭青衫的宋晓晓静跨过门槛走出,待身后房门重新关闭后,回身一掀长襟,双膝跪倒在地,极为严肃认真地三叩,行了个君臣相见不再见的大礼。
然后他站起身来,微笑向徐晓明和林公公拱手一礼,离开御书房向宫外走去,身旁没有太监宫女引路,他就这样孤身一人缓步走着,如同游园一般,十几年前他来这座皇宫的次数很多,很有感情,这些年来进宫的次数少了很多,很是怀念。
行至那片叫离海的大湖畔,宋晓晓若有所思,负手于青衫之后静静看湖,看着湖中金鲤欢快游动,忽然间角微微一翘,绽出个阳光透柳荫的清爽笑容。
他平静含笑的目光落处,那些欢快游动的金鲤身形骤然一僵,竟变得完全静止,仿佛是悬浮在晶莹绿波之中的玉鱼儿般,生机盎然却全无生意。
宋晓晓喃喃念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天地是樊笼人被困,心是樊笼身被困,把心上樊笼破了,天地樊笼自也破了。
……
……
御书房内,金冠被胡扔在一旁角落废柴里,大秦皇帝恼火盯着案上那那摔碎的砚泥,满脸无语。
忽然间他抬起头来,隔着窗户望向御园的方向,眉头缓缓蹙起然后缓缓舒展开来,最终化为一片平静和解脱,淡淡自嘲说道:“也许你真是对的。”
……
……
皇宫朱雀门前。
中年男子回头望向正殿檐角上那些石兽,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异常潇洒旷朗,没有一丝杂意杂念,那些檐兽仿佛听懂了他笑声所传达的意思。
潇洒笑声之中,他青衫飘飘走出皇城正门。
今日之后的都城少了位叫算死草老宋的黑 道领袖。
这个世间多了位观湖鱼而入帝境境界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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