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张小闲问,声音有些微颤。
“嗯!”张林子点点头。
贺兰院的四位掌试先生,虽然看到张林子身体这般情况有些迟疑,但是在测出他很适合修行的时候,也是在一起再次商议,众掌试先生点头表示认可。
“这,这人也可以?”终于,张林子得到的结果,还是让众人引起了一阵诧异的质疑声。
不过,质疑也好,不忿也罢,张小闲张林子弟兄二人,这次总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晚间,在花香阵阵,波光流影的小湖畔,二人对饮而坐,敞怀痛饮,直至酒醉。
第二日,张小闲便早早的起身,准备去到那无名山处,寻到那位老者,告诉他,自己已经通过贺兰院初试的好消息。
张小闲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差点被淘汰,最后却情势翻转,一定与老者送给自己的扳指,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虽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当张小闲来在之前,那座略显孤单的小草房前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房空。
张小闲不解,急忙找了附近的人来问,大家却都异口同声告诉张小闲,他们从来没有在那山上看到过什么老者。
“没有,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可是这扳指……”张小闲从胸口处拿出那一直近身带着的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无名山脚下回来,张小闲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下,盘算着等自己以后若是再去到无名山,碰见那老者,定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明白。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贺兰院初试终于完毕,天下熙熙而来的青年才俊有几万人之多,可是能通过初试的仅有六千余人。
而这六千余人,在三个月后还要进行最后的入院试,据说这入院时才是最重要的一关。
而今年贺兰院每次要收的学子人数,也不过寥寥几百人。
六千人中选择留下几百人,可见其中难度之大,争斗之惨烈。
“我想在入贺兰院前,杀死那第二人……”张小闲平静站在小铺门边,对着正在写画的张林子道。
张林子一怔,“会不会有些着急,也许可以等过了入院试……”
张小闲听罢摇摇头,“等过了入院试,也许我们就会一直待在贺兰院里,若是想出来杀人,毕竟没有现在方便些!”
张林子听他如此说,便也没有再做声,只是眉头忽然皱的愈发紧了,握着笔的手,也竟是僵硬了起来。
都城临安西,长平大街上,人流如织,这里是都城之中繁华街道之中,最是人多的地界。
这条街囊括了太多的酒楼,乐坊,还有那消骨夺魂之地,来往的客人,不论是白天还是晚间,都始终如一的延绵不断。
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云雀楼,就座立在这条街的正中处,这里地界相对宽阔,又是极好的从商夺利之地,所以,生意是格外的好。
云雀楼的掌柜,姓吴名善,五十出头的年纪,为人狡黠奸猾,贯会溜须拍马,攀高踩低,且与那当朝郇王殿下石鸾开,有些内亲,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霸横长平街一带。
自家已经开了几十年的酒楼上,更是雇佣打手无数,在这方极是猖狂,从无人敢惹。
张小闲再次从云雀楼旁走过,依然没有停留,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能进的去,见到那位酒楼的老板,可他却是无法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动手,况且那吴善的身边,还有护他的打手随行。
因此,他只能观察,只能等……
经过几天的观察,判断,张小闲还真的从那吴善的行踪中找到了一丝破绽。
那就是他竟然孤身一人经常偷偷跑去一个青楼,而且一待就是好些时候,很显然那楼子里有他一个相好的姑娘。
张小闲在查的了这个情况后,当即决定,自己要在那叫做红香楼的地方,把吴善除掉。
天色将晚,一座华丽却不乏大气,从外面看装扮的多彩明丽的楼子内,走进来一位清朗少年。
此时楼子里的人已经是人来人去,负责招呼客人的众小厮,已忙的不可开交。
楼间还不时传来那楼内老鸨儿,招呼自己姑娘接客的特意拿捏了嗓子的做作喊声。
“银香,王老爷看你来了,你怎么还躲在楼上梳妆不停,难道是怕人见了你那迷人的脸蛋,就晕了去不成?”
“牡丹,还在犹豫什么,人家崔大少可是来看过你几回了,这次一定不能怠慢了!”
除了这等叫声,嘈杂声,还有那几多打扮艳丽的姑娘,更是巧目盼兮,娇笑连连的望着身边那显然是在自己身上花了银子的或老或年轻的男子,眼里竟似很有情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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