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行,这课的教习先生,终于开始要引导他们走入那神秘莫测,而又神圣玄妙的修行之路。
随着第二声的钟声想过,丁院里所有的学子们,都不约而同挺直了背,然后一同看向了那房舍的门口方向。
期盼着他们最至关重要的一位教习先生的出现。
可是,时间好像过去了好久,直到这里学子们的挺直的脖子都快感到酸痛的时候。
终于,有几声令人觉得有些恶心,刺耳的,那种有浓痰卡在喉咙深处,怎么咳也咳不出来声音,连续传来。
众学子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可是等到这屋舍的门口处,出现那样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里甚至都露出了悲伤。
他们是很悲伤,因为他们所期盼的所谓能带他们走向玄妙修行之路的教习先生,竟是那样一个人。
来人个子矮小,身体瘦弱的程度,好似是在一堆的骨头架上,挂上了一件宽大到令人发指的教习服,随着他的缓慢走动哗啦作响。
他有一张面色发黄,颧骨高耸的脸,很丑的五官,一头略显枯黄的乱发蓬松着,在头顶处勉强挽了一个发髻,现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歪的。
这些倒是还可以接受,可是让他们这些学子们有些崩溃的是,这个教习先生竟是这样的年轻, 年青到看样子甚至比他们这些学子们根本大不了几岁。
这样年纪尚浅的人,也可以做他们的教习先生,他有那么牛叉吗?如果真的牛叉的话,以他这样的所谓天资,难道不应该去传授那些甲院的优等学生,何必在这贺兰院里最是末等的丁院里混迹。
“哎……”
也不知首先是那位学生,因为心中的极失望,竟是不由自主的哀叹了一声。
顿时整个丁院里的学子,也像是泄了气的球一般,颓废了下去。
学子们从期盼到失望的眼神转换,那位年轻的似是有病在身的教习先生,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可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浑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了台子上的短凳上,然后翘起一只腿压在了他另一只瘦骨嶙峋的腿上。
懒洋洋,又带着那么点浑身无力的说道:“本教习姬痴,以后就是这丁院技科的教习先生了,虽然我也是刚刚来到贺兰院做这个破教习的,还在摸索领悟的阶段,但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很不爽看到有学子不听我的话,或者对我所说所做发出一些狗屁质疑言论。
因此,以后你们这些人在上技科的课时,都要乖顺听话一些,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千万不要惹得我生气,我给你们说,我生起气来很恐怖,后果很严重……”
此时的丁院里的众学子,真的是鸦雀无声,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台上那个瘦干的年轻教习,发出他的教学理论和关于他的不可违逆的言论。
脑袋上顿时仿佛有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在听完这位新教习先生的训话以后,学子们一个个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震惊和悲伤不言而喻。
历尽千辛万苦,披荆斩棘,进来贺兰院,落了一个末等丁院,也就算了,可为什么竟是如此有幸,竟然会恰巧遇到这样一位任性恣意,看上去极不靠谱的年轻教习先生?
他们这些人到底有多败人品,才罪孽致此。
“是,先生……”终于有学子有气无力,心伤欲碎的回应声传来。
那年轻教习先生姬痴,一听似乎是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把其中的一条腿,换到了他的另一条腿上,压好。
“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上课……”
众学子一听,便强行打起了精神,虽说他们遇到的这位教习先生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样,但如果万一要是真人不露相,或者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
“咳咳!”教习先生姬痴很是清晰的咳嗽了两声,缓声说道:“天地之元,气境初论,元策论……等等这些书,你们可自其中取两本诵读,记住是每日必读,直至把其中的内容能够完全无碍的背诵下来,那时候你们再来找我……好了,藏书楼就在丁院的后方,你们去第一层楼内找去便可,下课!”
说完这话,那教习先生姬痴,竟然就这样挥手即去,不带走一点儿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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