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院的执事先生南山樵,这几天有些烦闷,因为一贯平静的贺兰院,出现了一些令人不爽的现象。
连续几天以来,不断有丁院的学子,来在他这里抱怨投诉,说丁院教习姬痴,行事癫狂,不能好好教导学子,还出言威胁。
学子们无奈提出来,要求换掉这个有些不靠谱的教习先生,因为姬痴作为教习,只除了让他们去藏书楼看书,其他的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教过。
姬痴?南山樵当然记得这个性格有些孤僻的年轻教习,是前不久院里的大师尊阡岳,刚招用进来的,据说有些本事,只是还未曾有人见识过。
院里的教习被学子投诉这种事,可谓极其罕见,作为贺兰院执事的他,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思忖过后,只好把教习姬痴找了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那姬痴听了他的讲述竟是毫不在意,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他们去……”
便再也没有二话,撩动那宽大袍子,呼啦啦的走掉了。
南山樵很郁闷,非常郁闷,好脾气的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再度见到来上诉的学子时,问了句:“你们现在可无人再去那藏书楼?”
“当然不去了,既然知道不可为,再去不是明摆着受虐么!”
“好像也不全是,还有两个人在……”
学子之中也有被圣贤文章浸淫日久的,不肯说了假话,如实秉承道。
南山樵听罢,点头称是,“既然还有学子以为姬痴教习的话,可以听,那就说明他的方法未必就行不通,再过几天吧,如果你们依然还是没有打开那书卷,那我再去考虑别的办法也不迟!”
众学子无奈,讪讪从执事先生处出来。
“哼,都怪那个张小闲祝龙龙这二人,要不是他们,这次执事先生肯定就会把那姬痴给换走了……”
“明知道不行,还每天去那藏书楼,难道只是去干看着就能看出朵花来?”
张小闲今天和以往那般,并没有急着去藏书楼,而是再次热身后,偷偷的喝了一点自己偷偷带的烈酒。
极力使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是更加沸腾起来,感觉浑身发热的时候,他才捂着半张嘴和脸,绕过那藏书楼的先生,来到了一层楼里。
就在昨天,张小闲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书卷已经能打开那么一条缝隙,比之前已经大有进益。
今天如果自己能持续时间够长的话,应该更有所突破。
或许能打开一半也未可知。
依旧来在第三排书架前,依旧拿下那本《天地之元》的书卷,张小闲重重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书卷的封面上。
“开!”随着他咬牙说出这句话,那掌中书卷竟是微颤起来,同时,张小闲的体内的寒气,也越发的增大,他的身上的血脉再一次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冰冷,他也不自觉的再次颤抖。
好在这次的烈酒和热身让他,继续支撑了下去,那书卷封面之间的缝隙,在张小闲逐渐强横的力道下,在缓缓变大。
张小闲看时,心内大喜,再度咬牙聚集起全身的力气,然后全部倾注在自己的右手之上。
“开啊……”一声爆吼而出,突然之间,张小闲的手中一松,那紧闭着的书卷,终于被彻底打开了。
“唰”!
一道神秘的光线,从书里喷涌而出,竟是把这书架一丈方圆之内,照的透亮,然后,光亮乍然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平静。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这么亮!”刚刚走进藏书楼的祝龙龙目睹到那道突然的神秘光亮,诧异的向着张小闲问道。
可当他一眼看到张小闲手里,竟然有一本打开来的书卷时,发出“啊呀”一声怪叫,然后直接扑了过去。
“闲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小闲看着祝龙龙这副见鬼模样,忍不住笑道:“没什么,只是体会到了姬痴为什么先要让我们来这藏书楼翻书,他是要锻炼我们修行的毅力,只要你有了足够的毅力,就一定能打开这里的任何一本书!”
“哎呀,了不起!”祝龙龙听罢自是一脸羡慕,“不行,既然这样我也要抓紧了!”
说完也顾不得再理会谁,转身去找自己的那本书。
张小闲竟然在藏书楼里,打开了第一本书卷?
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丁院的学子们,除了张小闲和祝龙龙之外,正齐齐的站在冷风里,体会着这天凉好个秋的味道……
竟然敢挑衅教习,去院内执事处状告自己的教习先生,这事让不靠谱的教习先生姬痴知道,他岂可善罢甘休。
“不去藏书楼是吧?可以,统统去外面吹风,什么时候想去了,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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