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晚上就让我留下来照顾林子,你去好好睡一觉!”
张云儿看着这几天因为张林子生病,一直在照顾在他左右的张小闲,心疼劝道。
“这才几天的功夫,你都瘦了……”
“没事,云儿姐,我挺的住,再说林子的病也已然见好,也许这两天就会痊愈,你不必担心!”
张云儿听罢,再次忧心的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诺诺道:“其实,我,我是心疼你。”
说完这话,少女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了一抹绯红。
都是懵懂的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张小闲自是听的出张云儿话中的意味,心中忽的一暖,转头看向那原本爽朗,此时却有些娇羞的少女。
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我当然愿意你留下来帮我,可真的不行,这样以来,你无法向你的家人交待,再说,张大人本来就不同意你同我们有任何瓜葛,若是知道你在这里滞留,那……”
张小闲没有就此再说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向别处。
“我想过了,我和林子长此以往下去肯定不行,前一阵我因为忙着修练功法太过忽视他,才导致他生了这场病,所以,我想买个小婢女伺候林子的起居,那样我也能稍微放心些!”
张云儿听了,立刻表示赞同,毕竟这样一来,不仅张林子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小闲也不至于如此累。
天色将晚,在张小闲的催促下,准备回府的张云儿提出,找婢女的事就放心交于她。
张小闲听了自是高兴,送走了张云儿,回到屋里,张小闲看到原先还在熟睡,现下已经醒来的张林子,一个人歪坐在榻上正直愣愣的发呆,脸色苍白的吓人。
张小闲一惊,不是今天已经见好不少,怎么这下竟是这般状况?
他再次忧虑的看向了兄长,刚要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张林子侧身过去,闭上双眼。
第二日天色还早,张小闲按照往日习惯早早的起了身,打开院门,想趁着张林子还在熟睡的空挡,且去练习几遍刀法。
只是他刚刚把院门打开,忽然看到宅院门的一旁,团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可能是开门声打扰了她睡的并不踏实的清梦,这人竟是立刻抬起头来。
圆圆的脸蛋上,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快速转动几下,然后看着张小闲,猛地跳将起来。
“喂,杀牛的,阿爹让我要找的人是不是你?”
杀牛的?找什么人,什么事是我?
张小闲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竟是弄得有点发楞。
随即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女孩儿,上下打量几眼。
一身素色干净衣襟,外罩红色斗篷,乌黑长发被梳成了两个简单的髻,上面各插了一直梅花样式的釵环。
一张白嫩精致的小圆脸儿,滴溜溜一个劲转动的细长双眸,正盯着张小闲,若有所思。
也许她在好奇,这个少年长得这般英挺,怎么专门提刀去做这杀牛的营生。
“小妹妹,你说错了,我不杀牛,我杀人……”张小闲突然在门前看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子,当然也觉得很好奇,便以开玩笑的口气,对她说道。
想着吓她一吓,看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反应。
谁知道,等张小闲如此一说,这小姑娘竟是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我就说阿爹骗我,这里哪有什么杀牛的大叔,明明就是有一个专门害人的小哥哥,阿爹骗我……”
看到这种情形,张小闲一时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等这小姑娘哭闹够了,这才看着她好奇无奈问道:“你到底来找谁?”
“当然是要找这院子的主人了,我是来投亲的!”
小姑娘说着,和张小闲说起自己的来历,原来这个小姑娘不是临安本地人,来在偏远的利州,距离临安有几百里之遥。
只是因为听说这都城临安繁华热闹,所以,求了他的阿爹带她来临安,想要看看这临安城的风貌人情。
谁知半路之中,竟是和阿爹走散,无奈之下,她想起了阿爹曾经说过,他们家在这都城之中,有一家远亲姓张,只是多年没有来往,只记得当年是住在东城之中。
所以,小姑娘这才辗转来在这附近,打听一户姓张的人家。
最后在夜深的时候,来在了张小闲弟兄二人的宅院前,又困又乏,竟是倚着院门睡了过去。
“这么说你那家亲戚是个杀牛的?”张小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这眼前的小姑娘问道。
小姑娘没有直接回答,乌黑的眼珠转了转,点头应道:“是啊,所以我看你出门提着刀,就以为是杀牛的亲戚来着!”
“可我不是……”张小闲无奈的看了看手中刀,一把宝刀竟是硬生生被这小姑娘说成了杀牛刀,真是倍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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