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睁大眼睛问:“什么转专业?你没告诉我啊?”
“我……开玩笑的。”
舟舟放松下来,“就是说嘛,人人都转专业,那不得人走楼空了?”
“我是说万一……”
“这还有万一呢?不都是提前规划好的吗?你又没什么规划,怎么能临门一脚转成功呢?”舟舟突然意识到王梓义话中有话,“你想转哪?”
王梓义摆手,“开玩笑呢!我还没想呢!”
“你要是想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舟舟突然冷静下来。
下一周是期末大考,统考命题更加刺激,稍不留神就被压在老师的五指山下,特别是不愿给平时成绩的老师。
兰歆尔咖啡一杯接着一杯,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熬不下去的时候又开始喝人参。
姜迪单打独斗,整天泡在图书馆,中午饭就吃一个面包,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烦了就取几本漫画看,唯一虐心的,是周围成双成对的情侣,成天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
另外两个女生就和男友混在自习室,中午点外卖都能凑一桌大排档,两个男生偶尔为一道题吵起来的时候,舟舟会和林悦一块儿刷会淘宝,等风平浪静,各自去问题目答案的最终版本。
明言是所有人里最忙的那一个,不是忙学习,而且忙益果果,期末要把蜂蜜和剩下的水果清仓大甩卖。
借助互联网平台,玉玉一家的蜂蜜终于注册了商标,开办了网站。
兰妈妈在期末又来了一趟,给606拿了两大箱好吃的,其中大部分是内蒙特产,可以带回家的。
隆冬,校园积起了十五公分的雪,保洁每天会往路面上撒盐,黄色的液体很快又结成冰,来往的行人如企鹅般憨态可掬地挪着步子,姜迪就是其中一个,她一分神,滑倒了。
“要帮忙吗?”阮一钒突然站在背后,伸出手。
“不用,太滑了。”姜迪自己支撑着起来,脚下不稳,拉着阮一钒同时摔在了地上。
阮一钒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他因为个子高,鞋底也大,不容易站起来,姜迪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拉起来。
“谢谢啊!”阮一钒笑着。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我一把拉着你就摔了,你这样子,摔倒了也不怎么容易爬起来。”
“咦?你这话说的,我这样子虽然高大威猛,但也身手敏捷,你不要小看我哦!”
姜迪觉得他很幽默。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清真食堂,姜迪说:“我在这儿兼职,请你吃员工餐吧!”
阮一钒喜不自胜,“好啊!”
他后来才知道,姜迪的员工餐只有一份,那也只是“后来”。
阮一钒等姜迪打完工,吃上了热腾腾的拉面,姜迪坐在对面喝着豆浆。
“美味!”阮一钒竖起大拇指,“我能以后都预定一份吗?我把饭卡给你。”
“不用,你随时来,只要我在这儿,都是免费的,我天天吃都吃腻了。”
姜迪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使她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苛待别人,这也和她家里的情况有关系,作为第二个孩子,下面有五个妹妹,大姐出嫁后,她就是第二个“母亲”。
期末考季,和过山车一样。
开考,系紧安全带;
答题,上下翻转,学渣们头晕目眩,学霸们拍照自嗨;
结考,挂科的,胃里翻江倒海,高分的,夸下海口,要玩更刺激的。
成绩出来之前,众生平等,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嘴是嘴。
成绩出来后,表面上,众生平等,但有的人“打了玻尿酸”,笑的很僵硬,背地里在为“补考”拼命。
进了“课程重修”级别的,都是“整容手术恢复得差不多”的人,异常的自信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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