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告白?”
这是余洋清醒后问舍友的第一句话。
“告!”
“你悠着点!”
“万一学姐不喜欢女生怎么办?”
余洋点着手指头,心里七上八下,告白这种事她第一次做,而且还是对女生。要普通一点的,还是要浪漫一点的?余洋策划了上百次告白学姐的场景,可内心始终很怂,公开对同性的喜欢不是多光彩的事,还是“地下”比较保险。
余洋从柜子里挑了许久不穿的花褶裙,去发廊拆了脏辫,剪了齐耳短发,像学姐那样,把靠头皮的头发全都剃掉,她没有耳洞,就戴了耳夹,娘气地走在回去的路上,随手采了一枝迎春花。
隔着网,余洋看到短发学姐正和一群女生打半场赛,她随手把迎春花盘成了圈戴在头上,冲学姐招手。
学姐并没有注意到她,篮球受惯性飞出了篮板,砸到了一个女生的脚上。
“没事吧?”
“有点疼。”
学姐蹲下来细心地检查,并且帮受伤的女生揉了脚,余洋隔着球网看到这一幕,学姐关心别人的神态,原来和关心自己一样。
真的自作多情了?
余洋趴在网面上,看着学姐的一举一动。
“余洋!”学姐站起来呼喊,“打球啊!”
余洋指了指自己衣服。
“没事,过来玩嘛!”
学姐的笑依旧那么帅气,余洋一路小跑到球场,站在边上加油助威。
或许是换了个视角,余洋才发现,和学姐做亲密动作的女生不在少数,似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生”。
余洋试探着喊了一句:“学姐我爱你!”
短发学姐不笑了。
“我有女朋友。”
学姐这句话如雷轰顶,余洋举着迎春花环,呆若木鸡。
首战失利,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学姐确实是同性恋,但余洋却不伤心。如果喜欢对方,告白被拒应该像死过一回一样,可余洋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惬意。
“学姐厉害啊!”余洋冒出一句赞叹。
再和学姐一起吃饭,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消失了,余洋以为的同性恋并不存在,她依然喜欢男明星,依然时不时对路过的帅哥抛媚眼,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有些事,尝试了才会明白:理儿就是那么个理儿,事儿也不算个事儿。
陈立当平面模特期间赚了七八万,攒这些钱像藏宝贝一样,生怕老板发现,每当出席重金活动,穿的衣服没有达到上万的档次,陈立都向老板解释自己存不住钱。
“存不住,还是女朋友不让存?”老板拍着陈立肩膀,“男人嘛!谁还没个私房钱?告诉你女朋友,这是工作需要。”
陈立假装虚心接受。
生意上的暖季过去了,老板给陈立放了半周的假期,让他回去看看女朋友。
陈立在地铁上攥着银行卡,激动地说不出话,地铁站行色匆匆上班族的生活,仿佛都没有他心中的那份憧憬美好,一站站的红灯点亮,离学校越来越近了,他深呼吸打给秋雅。
“秋雅,我回学校了,你在哪儿呢?”
“什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听电话里很吵,你在车站吗?”
“对,我迫不及待地要见你了!”
“可是我今天一天都在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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