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将心里的疑虑告诉了白姑娘。
白姑娘是这么解释的。
“你看啊,他下午就请假了是不是?”
“嗯。”
“你也说了做技术的经常要下车间的,身上多脏啊,你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他不得赶紧回去洗洗弄弄,收拾一下,注意注意形象?说明他很重视这次见面啊,你应该开心才对啊。”
何苗觉得言之有理。
“还有关于开不开车这个问题。橙天离你家又不远,走几步就到,远又麻烦的是他。从新区去你们家坐公交是累,但是开车更累啊,还经过市区,晚上堵成狗,他要是开车去就是自杀,这跟抠不抠的没关系。”
晚上。刚见面的时候,何苗按照白姑娘说的仔细留意了一下:衣服的确是换过的,身上还有明显的沐浴露的香味。头发也明显收拾利落了。何苗对白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俩人往返于橙天的四楼五楼,走了两圈之后,何苗选定了东园。何苗喜欢吃淮阳菜,尤其是小吃,什么皮包水,烫干丝,豆豉鸡,都是何苗的心头好。
“这顿我请,别跟我抢啊。这是我的地盘。”刚落座,何苗就霸气宣布。
“好,你请。”戴着眼镜的他笑眯眯的宠溺的看着何苗。
何苗很快的在菜谱上勾选了自己喜欢吃的,推给了对方。
对方也很快点完了,示意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走过来跟她们确认菜单,何苗这才发现对方只点了一碗两块的米饭。
“你只要饭吗?不要别的吗?”何苗问。
对方只是笑笑,摇摇头。
何苗撇撇嘴“一会饿了,我可不管。”
菜上来了,何苗吃的津津有味。
牛腩面袅袅的青烟在灯光的照耀下,把何苗包裹在里面,在另一个人眼里是那么温暖,如同他加班到深夜,打开门,家里最后为他留的那盞橘黄的,昏暗的小夜灯,总能让他心头一热。
他真想伸手摸摸这样的何苗,像小奶猫一样温顺乖巧。
吃到最后还剩一笼包子,两个人都吃不下了。
何苗拿着笼屉问对方吃吗。
对方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然后何苗很熟练的从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用筷子把包子夹起来,认认真真的再一个个搁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何苗豪迈的冲收银台喊了声“老板,结账!”
吃过饭还是在橙天室内溜食。
何苗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又去了来伊份,周黑鸭还有甜品店,出来的时候早就大包小包拎了一手。
不过自始至终走在她旁边的人都没有帮忙拿的意思。
这也是日后何苗控诉程锡东控的“罪状”之一。
程锡东对此的解释是:当时看着何苗买的时候很兴奋,觉得她应该很享受这种,收获的沉甸甸的满足感。
何苗听了这个解释直接黑脸。
黑脸到何苗以后只要跟程锡东在一起,程锡东都没有让她手里拿过一样东西。
从橙天出来后,天已经黑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往回逛,聊着天,何苗不动声色的把对方送到车站后道别,再慢慢往回走。
白姑娘第二天问见面情况的时候,何苗直接说不好。
白姑娘问怎么了。
何苗说:“他没有绅士风度。眼睁睁看见我拿那么多东西,视而不见,也不说主动帮忙拿点。”
“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咱们俩逛街东西不都是你抢着拿的吗?”
“那不一样,你是我闺蜜。。。”
“好了好了,不说了,还有别的吗?”白姑娘不想听何苗的歪理。
“还有他不尊重女性。”
“啥?”白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从哪里觉得他不尊重你了?”
“没有不尊重我,不尊重他妈妈。”何苗说的理智气壮。
“啊??”白姑娘没懂。
“他说他在家里他妈妈经常拿他当大爷一样伺候。”
白姑娘无语了。
“那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问题。他的意思是他妈妈把他照顾的很好。”
“啊?那不是妈宝男吗?我最膈应妈宝男了。”
鸡同鸭讲。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俩这档子事了。你爱咋想咋想吧。”
白姑娘也放弃了。
看吧,做朋友没事,一旦上升到预备男友,何苗这种人是要拿放大镜来看的。
不过,她有个缺点但也是优点:没心没肺,说过就忘。
不然也就没有日后她跟程锡东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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