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海报,今天晚上的第一场是我们的新朋友,他的力量非常狂野,行刑者的新手虐杀记录是否能继续保持,让我们拭目以待,出来吧,血狮-切尼!”
轰轰轰……
行刑者杜邦对面的石门终于开启,滑动的过程中激起不少沙土,整个角斗场是一个直径50米的大圈,里面都是碎石和沙土组成的地面。
阿尔萨斯手拿长柄战锤从通道中走出,破旧的囚服上浸满了鲜血,在他的背后是两名手持枪械的悍匪,正荷枪实弹的逼迫他踏上赛场。
“嘘嘘嘘……”
看到血狮-切尼真正的模样,下注血狮-切尼获胜的投机者们发出满场的嘘声,在他们眼里虚弱的阿尔萨斯简直就像要马上翘辫子似的,这TM就是骗局!!!
迎着周围观众席中丢下的纸团、拉罐、唾沫、甚至还有一条内裤。阿尔萨斯沉默的踏上了赛场,抬起头观察着周围,这是他五天来看到的最广阔的场景,到处都是血脉膨胀的喊叫声,那些疯狂的赌徒正在大声叫嚣着,手里挥舞着赌券,他们渴望看到鲜血,从残暴中获取生活的养分。
“杜邦上啊!撕碎他!”
观众们已经迫不及待欣赏厮杀,躁动着呐喊着。
在狂呼声中,杜邦扛着他的弯刀,弯着腰,猪突猛进地冲向了阿尔萨斯,将近两米的身高,就像狂奔的野兽,在冲锋中整个弯刀化作一匹弧光试图将王子拦腰斩断。
砰!
半米长的弯刀重重劈砍在地面,溅起漫天尘土,遮蔽了杜邦周围的空间,势大力沉、迅若奔雷的一刀并没有命中看上去颇为虚弱的阿尔萨斯。
好快……在哪里……
一击落空的杜邦眼睁睁的看见沉默寡言的阿尔萨斯脚步腾挪,侧身闪避开了他的弯刀,脚步很快,是灵巧型的对手么?看似莽撞的杜邦其实有着相当细腻的战斗直觉。
在左边!
感受到气流的涌动,杜邦刚侧身横过长刀,一把双手战锤从尘土中轰然砸下,咔吧一声整个弯刀发出凄惨的哀鸣。
力量……也不弱!
正在和阿尔萨斯角力的杜邦,肩膀的肌肉隆起,倒三角的身躯在战锤的碾压下不断后退。发现自己力量也落入下风,行刑者当机立断左手迅速插入腰带,三把匕首滑入他的手中。
嗖!
趁着兵刃角力的时候,从阴险的角度抛射出匕首直刺阿尔萨斯的腰腹,趁着王子闪避的瞬间,握刀的手侧转,刃口抹向王子的咽喉。
铛!
阿尔萨斯的战锤千钧一发挡在了弯刀前,右臂发力,战锤化作一道残影,磕飞了行刑者的弯刀,跨步前冲,左手一记上钩拳重击在敌人的腰部,强大的力量将杜邦打的略微浮空。
右臂发力,飞舞的战锤拉过地面,像一柄放大版的棒球棍,从下方冲天而起,锤头如同风暴的旋涡,狠狠的撞上了行刑者的双腿。
咔!
战锤猛砸,行刑者的双腿反向扭曲,弯折的骨茬从肌肉中崩出,血液像不要钱一般侵染了周围的沙漠,他已经双眼圆睁的昏了过去,他从来都是虐杀的屠夫,如今却像一头待宰的猪猡,可怜地晕倒在了案板上。
“哇!行刑者战败,血狮会砸碎他的头颅吗!”
“杀死他!杀死他!”
手持着沾血的战锤,阿尔萨斯瞥了一眼昏迷的敌人,没有理会主持人的引诱和满场的喧嚣,就转身沉默地朝着入口走去,入口的上方,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那个偷东西的小男孩……
就在阿尔萨斯注意到他的时候,帕姆拉也正观察着他,他没想到,沦落到杰克手里备受折磨的阿尔萨斯居然依旧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么……
小男孩看着满身伤痕的阿尔萨斯在主持人的调侃声中走进了通道,有些感慨的想到,他从阿尔萨斯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竞技场其他奴隶那种心灰意冷的沉默、更不是行刑者那种被逼无奈的疯狂,而是一种沉默的压抑,就像是被堵住的火山,终会有喷发席卷的一天……
或许,自己应该去见见他……
小男孩伸手摸了摸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迷你版的潜望镜,从观众台悄悄走下,很快便没入了汹涌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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