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君兰站在台下刚好看到这倾城一笑。
她正对着荣青,荣青看过来的位置也刚好是她的方向,当她的少爷朝她这边微笑时,她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向君兰想到之前荣青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是想能有一个陪伴我的人,而这个人只会为我赴汤蹈火。”
她手摸着胸口:她的少爷这是在对着她笑吧,因为只有自己是会为她赴汤蹈火的人!
默默在心里对着高台上的荣青许下誓言:少爷,我会一直陪着你,为了你,即使被世人唾骂也不悔!
这句无声的誓词被风卷入云海中,在若干年后,它又被冷冽的清风带给了荣青,可惜荣青当时并不知晓这句少女情愫会将他拖入无底深渊。
……
台下的观众看着高台上的荣青,宛如信徒碰见了神明,心里不自觉心生敬意。
众人都十分默契的为那三大才子扼腕叹息,都觉得这荣大少爷惊艳才绝,那若水棋盘定已是囊中之物,没什么好比较的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他们口中泰然自若的荣大少爷,成也这一战,败也这一战。
这将是他命运的分水岭,以后自己的命运能否自己做主就靠这场无声的战争了。
荣青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炬。
围观者以为他是自信,是不惧;他的三个对手以为他是在蓄力,等待给他们沉重的一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害怕,很紧张,他的手掌心全是细汗。
这一战,他必须赢!
得赶在那人来之前,扬名天下,否则,不日,他就是丧家之犬,万人唾骂。
房正卿走上前来,先向台上几人点头问好,然后以洪亮的声音说道:
“请几位执笔!”
duang……
华生翘着兰花指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嘴里。
旁边坐着的男子心领神会,双掌并拢放在他嘴边。
“噗”
手上多了一片泛水的肮脏葡萄皮。
“程老爷,你上次不是跟小生说那事妥了么,怎么今日就变卦了?还是临时改变主意,可让小生我措不及防啊,怎么?是有新欢了?看来阁主说得对,我已是三月的腊梅,谢咯…”
“啪!”男子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故作伤心的模样。
“是我的错!是我惹得我的小心肝伤心,该打!生儿,你可满意?”
一张猥琐的蛤蟆脸凑近华生。
华生强忍住心中的恶心,身子往后靠了靠,精致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满意,可满意归满意,那事不还是没办成么,可害苦了你的小心肝我哦!”
“怎么害苦你了?你不是说是你的表弟想攀个高枝么?如今,我不过是同我那同僚黄生调换了下当班时辰,也不大碍事,况且,我还同他打过招呼了,他到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说罢,还动上咸猪手了,油腻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抓住面前美少年的玉足。
华生试着挣扎了两番,奈何这人铁了心要揩点油水,他越挣扎他越来劲。
幸好只是抓了一只脚,还是在光天化日下,他不敢再进一步动作的,只得任由他去。
是了,这程大人乃是嘉陵城中的巡逻军监令,也就是巡逻军一小队的队长。这巡逻军的监令共有五人,各带领五队。
今日如此大的盛会,人流拥挤,嘉陵的几位大人物也都在,安防必定严密;不光是巡捕营,巡逻军也得出动护卫。
而这程大人本该现在带领他的小队守卫在山庄入口的,哪曾想,他贪恋美色以及有位大人亲点另一位监令黄光裕来坐镇。
他虽有不满,但也喜得自在。见到他的心上人华生公子身边没人,偷摸着就来了;反正他有这癖好整个官场都知道,不用刻意隐瞒。
“华生这心里啊还是有点不舒服,怎么大人说放鸽子就放鸽子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难不成怕我干什么坏事不成?”华生扭捏着身子,熟练地撒娇道。
软软糯糯的少年音撩拨得程大人心痒难耐,已压不住心中怒火。
一把搂过华生。
“啊!程大人这可是在诗词大会!”
“知道,我就抱抱,就抱抱,看不见的看不见的。”
边说着,一只手拉下席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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