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冷清,会因为一顿美味的晚餐变得温馨,外面的冷清,却不是一顿晚餐就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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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白苏就再也没有和李时光有什么互动了。陈芸琪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去找他,听杨瑶晶说,她也没和李时光表白。
一切都像原来那样进行着,很平淡,稍微有点改变的,就是白苏那颗对李时光的喜欢坚定到不能再坚定的心。
这个周六王忆之出去赴约了。那么冷的天,白苏也不想出去逛街,所以就待在寝室捂着被窝看小说。
“白苏,你不出去吗?”张悦突然问她。
白苏略显惊讶地抬起头来,说:“那么冷的天,还不如待在寝室舒服。”
“确定也是……王忆之是去约会了吗?”
“是的吧!”
“哦,她为什么突然和杨瑶晶玩那么好了?”
白苏没有回答,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忆之越来越喜欢和杨瑶晶她们说笑了,而且好几次都是她主动的。她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那个混混有瓜葛,可这次出去她竟然让杨瑶晶陪她一起。虽说她是先问过白苏要不要和她一起的,但她也不至于去找杨瑶晶啊。
白苏只当自己太敏感了,可是被张悦这么提出来,她心里还是挺别扭的。
下午六点半左右,白苏坐在教室许久了才看到王忆之和杨瑶晶手挽手就进教室,手里各自拎着一袋小甜品。王忆之本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杨瑶晶把她拉到陈芸琪那边一起吃小甜品去了。
张悦戳了戳白苏的背,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她耳边低语:“你和王忆之闹别扭了?”
白苏侧过头嘟囔:“谁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我又没惹到她。”
整个晚自习,白苏都在闷闷不乐地想着这件事,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心里只有一个不愿接受的答案——王忆之也瞧不起她了。不然为什么她只和杨瑶晶她们打交道,却不和其他女生说话。
下了晚自习,白苏还是像往常一样等着王忆之。没让她失望的是,王忆之仍会过来叫她一起回寝室。
一路上,她们都没说话。今晚的寒风似乎更加刺骨了,大道好像也变得漫长。白苏双手插兜,低着头与王忆之并肩走着。
“我想问你个事儿。”白苏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实在是忍不得了。
“问吧,不过我有选择不答的权利哦。”王忆之缓缓说道。
“你和那个人说清楚了吗?”
“什么?”王忆之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要去当面和他说清楚分手了吗?”
“噢……快了。”
“你为什么要带杨瑶晶一起去啊,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
这次王忆之没答话。
这段小插曲是放寒假前白苏认为唯一值得一提的事了。其余时间里她都没再经历什么特别的事,脑袋冻得都麻木了,也没心思想东想西。
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寝室里开始闹起来,收东西的收东西,窜寝室的窜寝室,洗漱的洗漱,还有一些竟然在赶寒假作业!
白苏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后,就躺在床上翻看着这半学期写的随笔,点点滴滴的回忆,快乐亦或是难过,感动亦或是失望,满足亦或是沮丧,都藏于其中。
第二天早上,白苏睡到九点多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王忆之也还没起,对回家这种事她最不积极了。杨瑶晶和张悦早就洗漱好准备走了。
寝室电话铃又响了,张悦接起后对王忆之重复了之前说了好几遍的话:“找你的。”
王忆之懒洋洋地踩着拖鞋过去,听那边说完话后,她不耐烦地叫道:“知道了。”
白苏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问:“谁啊?”
“还能有谁,王择一啊。”
“他说什么了?”
“他说实在等不了我了,他和李时光先走了。”
“你也真是的,他都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了,你竟然还睡得下去。”
“……”
白苏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从汽车上下来,踏上那条走过N多遍的道路,沿途的风景也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了,白苏依旧会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四周。
南桥镇的河就算再冷都不会结冰,河面仍闪着粼粼波光,还有几艘小船点缀在上面,缭缭炊烟缠绕着几户人家的墙面,美得像一幅画儿一样。
熟悉的小桥,熟悉的巷子,熟悉的旧楼房……
走到家里,可谓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乱七八糟——厨房里一大摞脏碗都搁在洗碗池里,打开冰箱,一股烂番茄烂菜叶的味道扑面而来,想洗点从学校带回来的脏衣服,结果洗衣机里泡着一大堆爸爸的衣服……白爸工作很卖力,却在生活上过得很敷衍。白苏只当是他工作太累了,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些,也怪天太冷了,她国庆回来时还没那么糟糕的。
她把行李搁在一旁,先把厨房打扫干净,再把爸爸的脏衣服洗了。
待她停下来休息时,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麻木了,她在早已插好电的电炉旁坐下,暖意在冰冷的手上蔓延,白苏伏在电炉上睡了过去。
“你满十二岁了吗,就敢骑自行车上路?”一个的小女孩拉着一条白色小狗跟在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后面,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屑。
小道上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已入秋,两旁的大树上零星挂着些黄叶,随风而去的落叶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地上的枯叶被他们踩的“咔吱”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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