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宫行川因为你和宫凯的婚姻,直接和他断绝了关系……谁知道是什么关系呢?坊间都传是父子,你知道真相吗?”lily问的,是每个稍微了解点娱乐圈八卦的人,都想知道的秘密,“宫凯刚死,你就跑去找宫行川,找抽呢?”
“宫行川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时栖,他能直接封杀你,让你彻彻底底从荧幕上消失!”lily像个被踩住肚子的尖叫鸡,喊得声嘶力竭。
然后时栖用一句话,成功掐住了“尖叫鸡”的脖子。
时栖说:“宫行川要是不想见我,早在和宫凯断绝关系的时候就封杀我了。”
“……那你现在找他做什么?”lily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话,“聊天,喝茶,一起回忆宫凯?”
时栖用手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半晌,无声地笑了:“你不是说我没有金主了吗?”
“……那我就再去找一个。”
时栖确信,如果没有前几年的情义在,换作任何人说出同样的话,lily都会立刻踩下刹车,干脆利落地弃车而去。
临走时或许还会留下一句“傻x”,作为两个人最后的告别。
但是lily神奇地忍住了,还稳稳地将车开上了高架。
因为在她和时栖漫长的“斗争”里,时栖说过更惊人的话,最后都神奇地应验了。
“宫凯死了,我这个未亡人,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他唯一的亲人。”时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将手机塞进口袋,戴上眼罩,闭目养神。
lily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时栖的计划,好不容易有一个将车停在斑马线前的机会,一边等老奶奶过马路,一边回头。
只见时栖的眼罩上印了一行字:“朕不能看见。”
眼罩下高挺的鼻梁上映了点昏黄的光。
lily心一软,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声地叹息。
她什么都没问,等老奶奶顺利过完马路,再次踩上了油门。
时栖并没有睡着,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光被眼罩阻隔,映照出空气中柔软的灰尘,浮动在时栖的眼前,他看见了什么,又什么都没看见,却清晰地听见了五年前的自己,在离开夜总会,爬上宫行川的车时,笑着调侃:“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
宫行川的车让时栖放下了最后一丝犹豫,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猎物。
宫行川安静地系上安全带,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时栖的肩膀。
这是一个上位者才会有的习惯,无声的压迫感降临在他的身上。宫行川默不作声,居高临下地望着时栖,如同望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时栖心里翻涌着怪异,但他还是把安全带系了起来。他觉得宫行川或许误会了什么。
事实证明,时栖的猜测是对的。
宫行川开车带时栖回了家,迅速打电话叫了两个保姆,照顾时栖的起居。
他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贫困学生,用自己的方式,将他从夜总会中“救”了出来。
时栖觉得可笑,以及悲凉。
他需要的不是上学的钱,而是更多更多,可以填上巨大窟窿的钱。
然而事与愿违。
时栖拥有了崭新的校服,学费也被一次····性···
···交····清,连上下学都开始有专门的人接送。
时栖对宫行川说了不用,可惜宫行川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听见也只当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他开始尝试着脱离宫行川的掌控,然后失败了。
甚至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反抗。
宫行川织了一张无形的,时栖掉进去,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清白,一个是贫困学生,一个是资助贫困学生的爱心人士。
清白到时栖没法向宫行川开口要钱。
他忍了两年,在十八岁生日时,忍无可忍地爬上了宫行川的床。
“时栖,时栖!”
时栖回过神,把眼罩从眼睛上摘下来,lily不知何时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场里,正担忧地望着他:“你昨晚睡觉了吗?”
“睡了。”时栖笑得格外暧昧,“还梦见了苍老师。”
lily憋了三秒,把自己可怜的、多余的同情心化为悲愤的咒骂:“操!”
时栖潇洒一挥手,戴上墨镜和口罩,跳下了车。
宫行川住的地方,他五年前就来过,还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地界上,宫行川很完美地展示了亿万富翁的财力——他买下了一块地,建了独属于自己的“庄园”——一栋建筑风格极其现代化的公寓楼。
时栖不用担心狗仔跟上来,就算真的拍到了什么,只见,再爆炸的新闻也不会出现在络上。
他让lily在车里等着,自己走到楼下。
密码锁闪着微弱的红光,角落里的摄像头对准了他。
鬼使神差地,时栖脑海里出现一串数字。
时隔多年,密码早就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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