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时栖不会做饭,三年后的他依旧不会。
时栖抱着午餐肉罐头,很没面子地发了会儿愁,决定采纳宫行川的建议,等会儿跟着陈晗去吃饭:“叔叔,你是怎么和唤醒娱乐的负责人谈的?”
“就这么谈的。”宫行川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和原公司解约的事情暂时没有公布,你的经纪人也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lily姐知道的。”
“那我让何岚和她接洽。”宫行川那边传来了敲门声,“等会儿见面再细说。”
时栖乖乖挂断电话,等陈晗来了,戴上墨镜和口罩,随便在路上买了点沙拉,抱着快餐盒子来到了宫氏集团的办公楼。
宫氏集团本部位于寸土寸金的高新园区,众多新文化小公司簇拥着这尊大佛,时栖透过车窗往外看,宫氏娱乐公司的标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每年有无数人抱着出道的美梦,来到这里,信心满满地走进去,大多数都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少部分留下的,只要勤奋,都能在娱乐圈里博得一席之地。
时栖也曾经梦想过走进这里,因为这是离宫行川最近的地方。
可惜他的梦想止步于宫凯。
“时先生?”
时栖回过神,和陈晗一起,走进了宫氏集团有限公司的办公楼。
娱乐业只是宫氏集团众多产业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仅仅占据了三层楼。时栖跟着陈晗走进电梯,还没来得及按楼层,身后就冲进来两个年轻人。
“兄弟,帮忙按一下十九楼。”
时栖照做。
后进电梯的两个年轻人和他一样戴着口罩和墨镜,等电梯门一关,就开始窃窃私语:“今天宫先生真的在公司?”
“应该在吧?我看朋友圈里好多想火的练习生都来了。”
“就算在,我们也见不到。”
“别那么悲观,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包养了个小明星?人
家行,我们也行。”
“得了吧,那是时栖。”
“时栖怎么了?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人吗?”
和陈晗站在角落里的时栖无声地笑了,他低头瞧了瞧五指修长的手,在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率先走了出去。
“哟,哥们儿,你也是来找宫先生的?”电梯里的年轻人注意到了时栖,追上来,试图搭讪,“唉,咱们来得有点迟,现在宫先生的办公室门口不知道堵着多少人呢!”
“这位先生……”陈晗蹙眉挡在时栖面前,还未开口,就被他打断。
时栖饶有兴致地问:“有很多人来找宫行川?”
“对啊。”年轻人大概刚出道,不认识陈晗,大咧咧地勾住时栖的肩膀,“听说宫氏娱乐公司现在最火的那个演员都来了。”
他眨眨眼:“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啊?就是前段时间特别火的那个剧,叫什么来着?哦对,《盛世悲歌》……《盛世悲歌》的男一号,岑今嘛!”
岑今的大名,时栖怎么可能没听过?
《盛世悲歌》讲述了一个伟大王朝的兴衰,岑今在里面扮演了一位悲情的亡国皇帝,以精湛的演技和独特的表演风格,成功地从流量明星转型成为了演技派新星。
《盛世悲歌》最火的时候,时栖也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岑今长相俊美,眉目端正,观众缘极好,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演员。
“说曹操,曹操就到。”年轻人不爽地松开时栖,让到了一边。
荧幕外的岑今又瘦又高,带着自己的经纪人从走廊另一头走来,气势十足,他身边几乎所有人都自觉避了开来。
“陈秘书?”岑今看见了陈晗,诧异地停下脚步,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您怎么在这儿?”
陈晗并不答话,只冷淡地点了点下巴。
岑今若有所思地让到一旁。
陈晗转身看向时栖。
时栖踌躇片刻,叹了口气:“叔叔人在哪儿?”
“宫先生在办公室里等您。”陈晗的回答声音很轻,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时栖又看了看身旁的同行们,头越发疼。
宫行川是故意的。
他金主就是清,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他是……”别人认不出陈晗,岑今则不然,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时栖,神情微变。
时栖闻声望过去,隔着口罩,口不对心地微笑。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会,碰出了火药味十足的火花。
即使他知道宫行川只会见自己,仍旧不能忍受任何觊觎叔叔的人存在。
“时栖。”岑今低低地念出他的名字,然后嗤笑着戴上口罩,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们儿,带你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跟时栖搭讪过的年轻人又凑上来,不可置信地嘀咕,“太厉害了,连岑今都怕他。”
时栖摊了摊手,不知从何解释。
年轻人倒是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下去:“岑今走了,看来今天宫先生谁也不会见了。”
走廊里和他抱有一样想法的人很多,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往电梯边走。
然而很快,年轻人就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时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调地穿过人群,然后敲响了那扇毫无回应的门。
“天哪……”年轻人惊掉了下巴,“你疯……啊?”
时栖在大家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被门内伸出的手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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