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叶微微瞥了一眼,“仔细点,别划到什么重要的地方,把人玩死了。”
春枝兴奋点头。
匕首在南宫竹手臂上比划了许久,终于下刀。
血,慢慢从伤口渗出来。
苏红叶端着瓷碗,却迟迟不来。
直到伤口都快结痂,才不急不慢的把瓷碗递给春枝,“瞧仔细了,若是进一点灰尘,本宫可不喝。”
苏红叶这是存了心的折磨南宫竹。
一碗鲜血药引,愣是在她手上划了四道伤口,才勉强喝下。
此时南宫竹已经昏了过去。
苏红叶在她后背踹了两脚,“熬碗参汤给她灌下,一定吊着命,本宫身体好之前,她若是死了,你们全都陪葬!”
正在众人把南宫竹往外拖的时候,盛宏公公突然出现,“这是怎么了?”
“取了碗血就晕过去了,娘娘正命人熬参汤呢!”
盛宏的眉头抽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南宫竹的身子虚,但取一碗血就昏过去……手臂上的伤口,引入眼帘。
纵横交错,写了的大大的“井”字。
须臾,他开口,“把人交给咱家吧。”
苏红叶猛地转过头。
看样子,盛宏公公是打定主意要保这个贱人的命。
“盛公公……”她开口,“您手上伤得不轻,往后还是好好养伤,宫里的事儿,本宫一人应付的来。”
这个贱人的命,你护不住,就别瞎掺和了!
盛宏的目光没往殿里头瞧,换了两个手下,搀着南宫竹缓缓往外走。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竹都是这般度过。
昏昏沉沉被取血,彻底昏厥回寝殿。
她手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朝中有苏丞相,后宫有苏红叶,苏家的人几乎把持整个皇宫。逐渐地,连盛宏公公的话都没人听了。
皇帝最信任的太监总管,成了个空架子。
于是,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宫里一片张灯结彩,南宫竹却和盛宏公公两人,点了支蜡烛,坐在院子里瞧天上的太阳。
南宫竹吐血的情况更加严重,加上每日放血,虽有参汤续命,身体也一日比一日消瘦,棉衣下的身子,已经皮包骨一般。
“阿竹姑娘给自己开副药吧。”
南宫竹瞪大了双眼看向盛宏。
盛宏公公抬头望月,嘴角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咱家知道您的身份……宫里没有比您更好的大夫,给自己开副药,把命留到陛下回宫,算咱家求您。”
南宫竹是南宫神医的女儿,医术自然不容小觑。
她低下头,捡了树枝在雪地里写字。
大门被人踹开。
苏红叶带着人闯进来,冷冷的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南宫竹。
“宫里养不起这等吃里扒外的贱人,”苏红叶端着皇后的架子,咬牙道:“来人啊,把阿竹丢到军营里去,让她当最下贱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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