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这个人向来狠绝,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若是你敢死,我就敢把你父亲的墓给掘了,把他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一百遍,再抛尸荒野。”
南宫竹忍不住颤抖。
许宁帮她把整理发髻,接着说道:“这是你自己开的压制毒性的药方,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让自己活着,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南宫竹恨得咬牙切齿,强力抑制身体的颤抖。
许宁见她的模样,却高兴的笑出声,命人把新做好的衣裙拿来,亲手替她穿上。
“陛下,京城来信。”
跟着信件来的,还有一个小瓷瓶。
许宁当着南宫竹的面把信件打开,看清所写内容后,脸色变了变。
苏红叶在宫中无故消失,京城全城戒严,苏丞相知晓南宫竹未死的事实,认为是南宫家在暗中搞鬼,施压让许宁处死南宫竹。
小瓷瓶,装着的是毒药。
沉默笼罩了整个营帐。
许宁转身想去握住南宫竹的手,被她甩开。
两人枯坐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拿那个瓷瓶,没想到被许宁拦住,他开口,“我知道与南宫家无关,把东西丢了吧。”
南宫竹却打开瓷瓶闻了一下,笑着倒出药丸,“这么好的药,丢了多可惜。”
她张开嘴就要吃。
许宁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眼中甚至流露出来恳求的神色。
而南宫竹只是笑,看戏一般,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倒在手心的药丸。
许宁别过头,缓缓松开了手。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眸中再没了任何情感。
南宫竹猛灌了一口水,然后笑了笑,“真是好药。”
许宁不说话也不动,只是这样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南宫竹拆分入腹。
南宫竹低头摆弄碎发,不一会儿,就感觉喉间腥味浓郁,扶着桌角,疯狂的吐了起来。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地上的血也越来越多,很快,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
许宁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医官们从外头涌进来,南宫竹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季右在小山坡上找到许宁时,南宫竹的情况已经稳定,把一壶酒递过去,道:“心里难受就喝两口。”
许宁灌了两口,“留在朕的身边就这么痛苦,让她连死都不怕吗?”
他的眼中都是悲伤。
季右陪他坐了一会儿,就着徐徐而来的风声,平静说道:“你们强行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痛苦,为什么不放手,放过她,也放过陛下自己呢?”
季右的这几句话,像是锋利的刀子凌迟着许宁的心,痛是因为季右说的对。所以他恼羞成怒,把酒壶砸了个稀巴烂。
夜里,南宫竹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咳嗽了两声,觉得疼痛难忍,挣扎着想起身喝水。
一个茶盏,塞到了她的嘴里。
看着站在床沿一眼不发的许宁,南宫竹觉得他有些古怪。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却听许宁沙哑着嗓子开口:
“放你走,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他说完,就拔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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