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许宁慌了,手指着那个小丫头,大叫:“妖言惑众,来人啊,把她给朕拉下去,杖毙!”
可小丫头的话南宫竹听得清清楚楚,许宁现在把人拉走,无异于掩耳盗铃。
“你让她把话说完。”她双目含泪,双手都在颤抖,“什么药,什么哥哥的血肉,你把话说清楚!”
小丫头被吓得不敢说话。
上前抓人的侍卫再次请示许宁,得到信号,直接把小丫头拖着往外走。
长板凳和棍棒已经准备好,当真要把人杖毙。
小丫头大叫饶命,可四周安静,吓得口无遮拦,“你的药,你每日喝的药,都要用最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除了亲哥哥,你哪里还有至亲?!”
南宫竹已经好几日都未曾见到南宫临。
脚下一个踉跄,当场昏死过去。
许宁慌乱的拖着她,冲进酒楼,放在床上。
她面色苍白,大夫来过,说只是吓到了,许宁才放下心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南宫竹醒了过来,刚睁眼就看到许宁满是血丝的脸,袖子也都是血迹,顿时心下一惊。
瞬间被恨意代替。
许宁端着白米粥递到她嘴边,小声哄着:“饿了吧?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南宫竹不发一言。
难得配合,低头把粥喝了。
许宁趁机上床,把她搂进怀里,想把南宫竹抱进怀里,又怕她把自己推开,一点点靠近,声音也带着试探,“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自己像前几次那般,不能护你。”
手触上她的肩膀。
南宫竹下意识的侧开一点身子,手抬起想把他推开,却在半空中又放下。
这个动作,几乎默认了许宁的靠近。
许宁咧开嘴笑了,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把将南宫竹搂进怀里。
但南宫竹的表情并没有丁点变化。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和南宫竹之间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横在两人之间的一百步,南宫竹已经不后退,他不论走的多慢,终有一天能走到她的心中。
“你哥哥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南宫竹抬眼望他,冷冷道:“你打算怎么解释?”
南宫临莫名其妙失踪。
他几乎把能动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把人紧紧的搂着,“你再给我点时间,很快,很快就能解释了。”
南宫竹低下头,不再说话。
之后,宜都城的县令把闹事的人全都处置了,百姓们惧怕皇帝,再也没来闹事。
但混迹在百姓中央,几个耸动情绪的领头者,却平白消失,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许宁转动手上扳指。
南宫竹解毒的方子,知道的人根本不多,莫说传出去,就连季右和余驰,都以为他们找到了半枝莲,并不知用的是血肉做药引。
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眉头紧锁。
信任之人中,有叛徒。
这天,安排照顾南宫竹的丫鬟给外头送消息,被盛宏公公抓了个正着。
许宁坐在院子中,喝了口茶,才抬眼看人,“忘恩负义,就别怪朕无情了。”
丫鬟还想狡辩,直接给冲进来的侍卫给拖走了。
许宁看着盛宏,轻轻地动了左手臂,“拿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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