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骨头,骨头一正,随即又凝聚气力在掌心逼出了些血来,抹在小腿伤口表面。
再起身,看着他面上的伤势,这伤势却叫我有些犯难,倒不是怀疑我做不到,只是这血赤呼啦的,面上的经脉肌肉都能瞧见,连面颊骨都露了白,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恶心反胃。
我深吸一口气,才重新提了精神,提着他垂挂在腮帮子的半拉耳朵扶正。
“啊,疼!疼疼疼!”云墨染又叫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受伤之时都不叫疼,现在叫有什么用?忍着,再叫一声我便叫你破相!”
云墨染果然住了嘴。
我看着这伤口实在是不想上手一点一点皮肉去找和,索性逼出一手窝的血直接糊了他一脸。
“伤员众多,看你造化。”我心里暗自有些惭愧,但惭愧归惭愧,好歹他们活着不是么?
随即,我便找了几个伤势快死之人,都一一去救治,实在觉得恶心的,就索性给他们拍一滩血上去。
却在这时,我感觉到背后有些许凉意,好似心底的警兆一般,下意识地往前一个翻滚。
“噗!”
便在我原本站的位置,我看到一只瘦弱如竹竿,白皙到毫无血色的手凭空抓来,我正以为自己看错了,便见一人躲在斗篷之下从虚空出来,是那个娇小的人!
斗篷下,他露出了下巴,依旧白皙,轮廓却意外得好看。那一点水嫩无比的红唇发出娇俏可人的的魅惑声音来:“原来云凡宗除了冰魄剪,还有这样的人物呢?唔……一个人的血可以肉白骨,这比起那些仙丹妙药可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可真是个宝贝儿呢!”
我听着那声音格外的怪异,就好像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女童,却说着魅惑人心的话语,要多别扭就有多么的别扭。
“跟我走,如何呀?”
那人朝我勾了勾手指,我正要反唇相讥,但身上却突然被一股莫须有的力量牵扯,像极了被舞缥缈用匹练裹住我身体的情形,居然无法挣脱,反而被那股力量牵引着,被动地朝着那人飞去。
我顿时大骇:“速速放了我,不然要你好看!”
“哦?那女的修为不错,还以为你也有多高的修为呢,没想到你却连修行的痕迹都没有,啧啧,这说明你的血是天生的奇效,这可真是太妙了,看来我得回去研究一下才好!”那声音越发张狂起来。
我看着那斗篷下的红唇,扯出来的阴冷笑意,简直叫我寒毛直起。我想呼叫舞缥缈来,可刚才没发现,这会子却没看见她了,应该是怕打斗余波会伤及这里,所以将那五人带离了战场。
这下可好,这我可怎么办呢?
眼看着我与那人越来越近,近得几乎只有丈许的距离,心内焦急如焚。
忽然,我胸口一热,我却猛然一喜:对呀,非天!
我当即将非天从脖子上拽下来,顺手朝着牵引着我的力量胡乱一堆乱砍,好像果然被我切到了什么东西,束缚我的力量瞬间消散。
“果然有用!”
我顿时大喜。
非天连长乘都可以伤,我想这个人绝对也夺不走,有心抵御,果然如是!
我手中捂着非天,就好像是握着战无不胜的法宝,底气顿时十足,朝着那人大喊:“就凭你还想研究我?你自己都是个连面目不敢露的胆小鬼!”
那人却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起来:“这是个什么宝贝?法器不是要有修为才能催动吗?也没有察觉到特殊的气息……嗯,看来要研究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那人忽然间阴笑起来,周身风尘四起,斗篷顿时膨胀起来,原本瘦弱的身子这会子看起来更大了几分。
我见她手中忽然多了两张符箓,随手一样,便横在她自己的身前,随即双手翻飞,十指连动,那些符箓居然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但我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两张符箓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壮士小心,这是傀儡符!”
云墨染忽然站在我身边来,此时他的腿脚已然可以走动自如,脸上的伤势虽还未痊愈,但却也好了大半,几乎无碍。
“此符被注了妖力,邪性非常,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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