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万法由心,皆非本心;万般皆恶,皆非本恶。煌煌万民不循循善诱,何得以顺万人心,以去千般恶?和尚一言以蔽之,何解?”
大慧禅师:“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我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无修而修,无得而得。《坛经》说:自识本心,自见本性。佛是心作,迷人向文字中求,悟人向心而觉;迷人修因待果,悟人了阅无相。”
文天祥:“《庄子》说:无我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天。既道法自然,既无欲无求,要佛何用?”
大慧禅师:“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世上本无佛,唯本心称作佛。”
文天祥:“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危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儒释道,三教归一,可同风?”
大慧禅师:“形仪淡如,胸腹空虚。懒不学佛,钝不知书,静应诸缘而无外,默容万象而有余,齐物而梦蝶,乐性而观鱼。是谓之——坐忘是非,默见离微,佛祖之陶冶,天地之范围。大道同归。”
“禅者,主要在于明佛之心,即孔子之心、老子之心。三教本是一祖风,玲珑塔下传真经,天地共载儒释道,大道同归宇宙中。”
......
正在此时,一小沙弥急匆匆进来道:“方丈大师不好了,华山河死了,就在寺后菜园,官差就在一旁挖出两具尸骨。官差请方丈过去......”
大慧禅师惊吓不已,急急带领一众人,向菜园而去。
菜园里,一个十二、三岁少年平躺在地,不远处土坑中杂乱摆放两具白骨。大慧禅师抓过少年手腕,一边抚脉一边说道:“此子为中毒,尚有一口气。可惜中毒已甚,救不活了。”
张三丰上前细看,说道:“还有救,与前不久宋五嫂所中之毒一样,毒针在膻中穴。”
张三丰运功出掌,于少年膻中穴拔出毒针,然后背起少年,回到禅房。
张三丰立即以黑玉发出信息,让阴丽华速来。此少年中毒时间太久,如果不是两人施展双修功,少年断难复生。
阴丽华接到黑玉传递信息,立刻快马而来。路上尚需要两个时辰,张三丰以混元功注入少年体内,护住其心脉。
这时,大慧禅师一众人归来。
大慧禅师问道:“张施主,孩子如何了?”
张三丰说道:“已经护住心脉,尚需两个时辰,我家娘子到来,与我一起施功救他。”
大慧禅师很是惊诧,就剩一口气,也能就得活?
郭靖忙解释道:“我三弟是隐仙宗第六代掌门,他们九阴双修功是天下一绝,阴阳互补救人有余,大师请放心。”
大慧禅师忙施礼,口称:“阿弥陀佛,施主竟是隐仙宗掌门,失敬失敬。隐仙宗在世人眼中,就是神仙。”
郭靖问道:“大慧禅师,今天十几个差役躲躲闪闪好像心里有鬼啊?莫不是有什么亏心之处?”
文天祥说道:“两具白骨四周都是新土,没准就是这几个下作胚子干的。看来要对本寺院不利啊。”
大慧禅师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当朝大相公史弥远,早就相中本寺风水,要拆庙建大墓,以待其百年后之用。看来要开始行动了。”
张三丰道:“已经出现两个被毒针杀害的人,而且与史弥远扯上关系。难道是七贤门的人干的?”
郭靖道:“三弟,英雄大会之后,我们一起会会七贤门。”
张三丰道:“好,发现作恶,正好就挑了七贤门。”
文天祥问道:“大和尚,这个孩子什么来路?”
大慧禅师道:“听说过武状元华岳么?”
文天祥道:“华岳将军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与岳爷爷极像。欲杀奸相史弥远,而被下了大狱。是我朝难得的忠良之臣!”
大慧禅师道:“华山河是华岳之子,避难于本司,假做俗家弟子。不想被史弥远一伙发现,还是遭了毒手。”
张三丰道:“大慧禅师,我姐弟救过他后,体内就会遗存九阴真气,不如收到我门下,做我的弟子吧。忠良之后,带在身边,在下定会用心扶持。不叫他辱没其父一世英名。”
大慧禅师兴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文天祥说道:“大和尚,我有一妙计,可保本寺无虞。”
郭靖道:“大哥快说,什么妙计?”
文天祥道:“我们趁夜色,把告示贴满临安城。就说阿育王寺是帝王龙脉,史弥远欲占龙脉......”
郭靖道:“此事由我青箭门做吧,一夜之间贴他几千张告示,真够史弥远大相公喝一壶的,哈哈。”
第二日一早,张三丰、阴丽华,正传授四弟子九阴真经。严蕊、文柳娘、宋嫣儿、华山河皆盘膝而坐,由师父师娘打通经脉,凝神运功。
在临安城门、宫墙、大街都贴着这样一张诗单:“育王一块地,常冒天子气;丞相要做坟,不知主何意?
临安百姓对史弥远早已怨恨,见了诗单后便纷纷传言:“史弥远要霸占天子气,要谋皇篡位了”,消息传进皇宫,理宗素知史弥远为人,过去他一手遮天帮他坐上了皇位,如今也难保史弥远不会篡皇位。便把史弥远宣进皇宫,查问此事。史弥远也怕皇上翻脸,不光富贵保不住,怕还有灭九族之祸。于是,赶紧撒谎道:“臣的坟墓早已做在东钱湖大慈山了,诗单无中生有,望万岁明察。”这样一来,阿育王寺被保留下来,史弥远的坟墓也真的做到东钱湖大慈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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