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看着她,看见她看着利尤的目光,像饿狼看见了猎物,“我是为了解渴。”
叶醒药绝倒。
利尤懒得搭理沈危英,拂袖而去。
沈危英并未跟上去,而是眯着眼睛看叶醒药,那目光看得叶醒药心里警铃大作,连忙澄清,“大姐,我也已经嫁人了,我跟利尤绝对清清白白的……”
沈危英满意的笑了一下,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就走了。
娘之,这女人太凶狠了。
光看她那种目光,就知道利尤要倒血霉了。
叶醒药回到了房中,站在窗旁,看见外面的月光极亮,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次大半夜,殷时砚带着她在王府的夜空下看星星的事。
真是不想还好,一想就怎么都停不下来想念殷时砚的步伐。
叶醒药根本睡不着,索性跳上了屋瓦,坐在瓦片上,一边看星星一边喝茶,越喝脑子越清醒,完全没有睡意。
这时,有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下。
叶醒药看了一眼,居然是利尤。
叶醒药屁股赶紧往旁边挪了两下,像躲瘟疫似的,“利尤,你离我远点。”
利尤神色有些发青,“叶醒药,难道我是什么洪水勐兽?”
“你不是,你身边那个女人是。”
利尤静默,的确,沈危英那女人,还真是洪水勐兽,简直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利尤叹了一口气,也拿起了壶,开水喝,不过他喝的,却是酒。
借酒消愁啊这是。
叶醒药问,“利尤,你对温香玉,还是放不下吗?”
“这么多年的执念,说放下就能放下吗?”,利尤自嘲一笑,“可是放不下又如何?她已经死了,我还活着,为她吃斋念佛多年,换得几日的相处,我该心满意足了,她喜欢安静,我便成全她,把她葬在了孤峰之上,也不再去明淮找她,打扰她所求的安宁。”
利尤是爱温香玉的,虽然温香玉生前对他的爱一无所知,可他的爱,真的不比南漠少。
南漠是后知后觉,拥有时不曾珍惜,失去才恍然悔悟,于是到死也不放手,执念于明淮河上温香玉一抹孤魂。
而利尤,却是选择了放手成全。
成全她这一世的清宁寂静。
“沈危英又是怎么回事?你哪儿招惹来的?看起来挺彪悍的,利少主,你吃得消吗?”
利尤想到沈危英,暗自腹诽,那女人何止是彪悍,简直就是女中豪杰,男中鬼杰。
利尤喝了几口酒,三言两语的将他和沈危英的相识经过说了。
他将温浅的尸体葬在了孤峰之上,下山就遇到了沈危英。
刚好,沈危英也是从孤峰上下来的,因为她的丈夫,就藏在那山上。
五年前,沈危英十五岁,出嫁。
只是人刚嫁过去,还没洞房,丈夫就死了,她因而成了寡妇,婆家认为她是灾星,刁难责骂,娘家又和她断绝了关系,她也是个脾气硬的,在走投无路之下,发誓要为亡夫守墓五年,五年之期不到,绝不下山。
于是她一个弱女子,就真的在这荒山野岭上,守一座孤坟,一直守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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