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药去看那束目光的主人。
是个男人,也不过二十出头,长得高,俊美非凡,身上披着深色的大氅立在那里,卓尔不群。
叶醒药心里头咯噔了一下,那不是……卫吗?
她几天前才见过的,卫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叶醒药连包子都不要了,拉着小卷毛赶紧走,到了一棵树下,卫没追上来,叶醒药拍着胸脯,喘气之时,卷儿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叶醒药转过视线,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袂飘飘的卫。
叶醒药又拉着小卷毛走,但这次,卫挡在了她身前,她走哪边,他挡哪边。
叶醒药只好抬起头,干巴巴的笑,“呵呵,卫公子,你也在这里看风景啊。”
可纵观四周,只有这一棵树还算是风景。
“是啊。”,卫声音清润,目光直直地看着叶醒药,“我在看我朝思暮想的风景。”
“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叶醒药绕过卫,但还是被卫挡住了,卫清润而讽刺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海枯石烂,不离不弃,当真是好美的誓言啊……”
为什么有一种她是薄情郎的感觉?
而她竟然真的从心底里感到了心虚。
卫逼近叶醒药,“从你离开楚秦,我可一直都在惦记你,你倒是半分不曾想过我,几次见到我,都是急不可耐地逃走,我当真是让你厌烦至此?”
叶醒药牵强一笑,“卫公子,当时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骗我,我骗了你,扯平了……”
“扯平?你当我卫的聘礼是白送的吗?叶醒药,你我之间,永远不可能扯平,因为你欠我一个婚礼,不过你若觉得我送的聘礼不够体面,不够娶你,我再加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如何?”
叶醒药听不下去了,急急地拉着小卷毛,使了轻功飞快的跑走。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卫眼底浮现起怒气,“叶醒药,你给我站住!”
卫去捉叶醒药,快要捉到她的肩膀时,却有一抹墨朱色闪过,随后叶醒药便落入了殷时砚的怀中。
叶醒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卫冷冷地看着殷时砚,殷时砚冷冷的看着卫,两人目光对峙,有冰在裂开,互不相让。
良久,殷时砚说道:“卫公子,她是本王的,你没听过,别人的女人不要乱碰吗?”
“是吗?”,卫轻笑,看着叶醒药,“叶醒药,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他的吗?”
叶醒药缩头缩尾,一脸轻松的跟小卷毛说话,就像没有看到卫和殷时砚两人的剑拔弩张。
殷时砚一把掐在她的右腰上,但没逼她回答这个问题。
“卫公子在我燕国的地界上,在本王的女人面前,问这话算什么?”
“算什么,我和她是拜过天地,三礼六聘成过亲的人,你说算什么?”
虽然当时那场婚礼男女位置调换了,但确实算是拜堂成过亲的。
殷时砚又在叶醒药的腰上捏了一把,“拜过堂成过亲算什么?又不是只有你和她拜过,入了洞房上了床,这才叫真夫妻,哦,本王记得,你们洞房当夜,她也是在本王的床上……”
这话好露骨,叶醒药觉得自己脸皮没殷时砚厚,实在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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