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谢为何,即墨录清楚,“不必谢了,这本来就该是你的。”
叶醒药垂眼,除了这一句谢谢,她也不知如何表达对即墨录的感激,如果没有即墨录,这些东西最终都会便宜了殷孝衍。
即墨录故作随意一笑,“要是真心谢我,便唤我一声阿录,可好?”
曾几何时,也曾有个少女站在月光之下,小心翼翼的说:我叫你阿录可好?
即墨录忘了当时他的回应是什么,但却记得自己当时是很敷衍的。
叶醒药笑了笑,轻轻地唤了一声,“阿录……”
然而这两个字,如今听起来,却没有了当初的那份亲密和喜悦,只是变成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唿。
他终究是以不能免俗的原因,将这个原本属于她的女子,推到了别人的怀中,他即墨录,才是个天大的傻瓜。
即墨录心中自嘲的笑了一声。
两人走着,可叶醒药却是很少说话,她永远也不会像当初一样,总是找着话要与即墨录说了。
即墨录开口,“叶姑娘可还记得那一日,我送给姑娘一只陶埙,姑娘送我一支口琴。”
即墨录将那支口琴拿出来,口琴还是用金黄色的布袋裹着,他望着叶醒药说:“我一直随身带着。”
叶醒药摸了摸鼻子,笑得好不尴尬,“阿录,对不起啊,你送我的陶埙,当晚就坏了。”
被殷时砚给化成灰化成末,最后殷时砚不甘心,还把那堆碎末用水冲走了……
即墨录的笑容有点牵强,“不碍事。”
可心里,到底是失落的。
即墨录在一家酒楼停下,“我还记得,在景定城时,你欠我一顿饭……”
叶醒药立马说:“我请你,走吧!,”
现在不请,也不知道还要欠到猴年马月。
两人点了满满一桌的菜,都很少说话。
叶醒药虽然有时是个话痨,但也是在让她放得开的人面前,比如说在殷时砚面前,她一天到晚嘴就没停过,跟殷时砚打嘴仗,殷时砚也从来不会敷衍,她说的每一句话,殷时砚总是回应得很认真很认真地想要用话毒死她。
但是面对别人的时候,叶醒药就想相当安静,除非骂人,她就跟开了外挂似的,骂得特别的爽。
即墨录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这一桌,两人吃的异常的安静。
良久,即墨录放下了筷子,叶醒药问:你吃好了?”
即墨录抿了抿唇,“叶姑娘,当日将心爱这首曲子赠我,你可有后悔过?”
叶醒药一怔,她听懂了,其实即墨录是在问,当初痴情错付,她后不后悔。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叶醒药其实早就不想听提,但即墨录问了,她也不能不回答人家,于是便说道:“我做过的事,我从来不会不会后悔,其实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人,当初我就想着,只要你也喜欢我,只要你不嫌弃我丑,我就掏了心肝也要对你好,只可惜,我是自作多情了,但我不后悔,其实,仔细说起来,我那时大概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凭着一股的喜欢,就飞蛾扑火,阿录,我挺感激你当初理智的拒绝了我,如果这么稀里煳涂的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害了我们彼此。”
其实叶醒药心里清楚,要是她当初真的从心里爱着即墨录,爱得要死要活的,即墨录拒绝了她,她肯定会很受伤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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