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顾脩说道:“鸾驾是皇后御用之物,我断不敢用,就请送回吧!”随执意不上辇。
顾脩道:“此乃桀皇子之命,公主若不登辇,皇子会要了小人狗命!”
什幽公主斥道:“我若僭越,徒背判逆罪名,你想害我于不义吗?”
顾脩自然明白礼制,可又是桀皇子之命,只得连连磕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头顶仙乐飘飘,异香扑鼻,万千花瓣如雪漂落,空中一阵“嗝嗝”夜鹰尖笑:“公主乃天上仙子,凡间俗物自不入法眼。”
抬眼望去,一阵阴风扑眼,但见一头巨兽空中降落,众人顿觉寒阴嗖骨,纷纷避让。但见巨兽通体幽光,头尖如蛇,两角斑澜,体躯庞大,张翅摭天,居然有六片翅膀,落地时,四足如马蹄,有四趾,头翅收卷成棕毛,尾翅收回成尾,四扇侧翼缩成护甲。
此物竟然伸出体毛成翅膀?什幽跨下红棕烈马,嘶叫狂跳,妫慕所带六马凤辇,群马惨鸣,狂奔而逃,什幽赶忙抓住下叶,跳下马身,低声问道:“可识得此物?”
下叶悄声说道:“此物能以邪灵幻毛成翅,应当是传说中四大邪兽之一,专以神兽为食,名日:夜煞!”
什幽素未听闻,此时空中霞彩弥漫:青鸾!九凤相伴青鸾降落。夏桀溜身下了夜煞,斥呵顾脩:“拉回去,免使俗物沾污公主仙体。”顾脩领命,带领鸾驾队回去。
“什幽妹子,请恕哥哥搪突,擅自安排此等凡尘俗物,勿怪,勿怪。”夏桀边说边走近前,脸色阴情不定,接着张嘴惊呆,连什幽行礼也妄自不顾,神情色昏昏,意迷迷。
什幽见行礼他不理睬,竟然一脸色相,不加掩饰,甚是愤怒,妙眼一溜,大喝一声:“参见桀皇叔!”论君臣,什幽应称他为皇子,论辈份,什幽也只称皇兄,什幽见他可气,偏生把他辈份提高,叫成老人。
夏桀方自回神,晃晃头醒醒道:“什么皇叔?你父王和我父皇,乃是平辈,叫哥哥!”
“你与我父王,年纪相差无几,臣女不敢!”
“哎,后天你我就是同窗学友,那有辈份之分?”说着竟然伸手拉什幽之手。
什幽赶紧缩手身后,诧异说道:“你也去沐恩书院?”故意滴咕道:“那不是和你家小孩成学友?”
夏桀甚是不悦,皮笑肉不笑,竟然凑近身,说道:“我资质愚顿,年年挂名书院,却总未能完成学业,今后还得仰仗妹妹多教教哥哥,哥和你举案齐眉,秉烛夜读,定能成为佳话美谈!”近体幽香,今夏桀心酥入骨,情不自禁伸手搂向什幽纤腰。
什幽闪开,叽讽道:“桀皇叔,你学业是没完成,后宫倒是凭添十几房姬妾!”
“庸脂俗粉,提她们作什么?红颜知己难求,妹妹随我,我立马把她们全杀了,立妹妹为皇子妃,终身只随妹妹一人。”说着竟然目腔无人,追身上前,强搂什幽!
什幽一招腐心蚀骨掌,用三成功力,只想把他推开,怕真伤到他,牵联鬼门受累。
那知夏桀全不当一回事,为了显摆,竟然用仙家三清护体真气接她一掌,也是他托大,美色面前意乱心迷,“啵”一声倒退一步,震得心头隐隐作痛,旋即继续向前。
什幽暗自心惊:“何以天下奸邪之途,竟然都这般了得!”自知不敌,他不但神功了得,更是贵为皇子,早无法无天惯了,今日他就是强为,也无处可诉,见他不知羞耻,迫于无奈,驱动莲花结阵保护自已,怒斥道:“夏桀,亏你贵为皇子,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我好歹也是藩王之女,你再敢向前,我就自杀!”
夏桀但见莲花瓣如狂沙,护住什幽,此阵他倒是不放在眼里,他怕强攻,这个刚烈丫头真会自裁,只好悻悻作罢,笑脸说道:“妹妹无需恼怒,哥哥和你逗着玩的,快收了武器,莫伤了玉体。”
什幽撒下莲花结阵,躬身说道:“桀皇兄如无他事,臣女告退。”却见红棕烈马早已不见踪影。
“妹妹且慢走,哥哥在醉仙御苑,摆下洗尘宴,宴请新进同窗学友,妹妹是上尊贵客,还望赏脸!”
“多谢皇兄美意,臣女乃是外戚,无福受此尊荣!”言毕和下叶青莲扭头就走。
夏桀淫笑道:“此处离东篁山,快马需走五日,登山进沐恩书院仍需爬山半天,后天拜师礼,妹妹何时能赶上?”
“赶不上又如何?本来我就不想去,正好一路游山玩水,几时到又有干!”什幽不以为然说道。
夏桀“嘿嘿”笑道:“今年不同往年,父皇明旨,整治吏风,推崇师道,所有进沐恩书院皇室宗亲,贵族外戚,需于后天午时初刻参加拜师之礼,尚自迟到者,视同欺君!”
什幽半信半疑,想起父王临别纪略,立储在即,允许外戚适龄子女入学,表面看是圣恩浩荡,实质把外戚子女捏住当人质,防止立储,各方势力趁机作乱。
非常之年,桀皇子所言恐怕不假,眼下也不宜得罪,与他撕破脸。再说也无马可用,青莲带伤,于是携下叶上了青鸾,青莲自乘一凤,夏桀夜煞风驰电掣,愁云闭日,阴风阵阵,前方引路。
九凤伴鸾,乘风踏云,飞向东篁山醉仙御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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