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都定了,自然不会再更改了,我也就只能随口一说了。”
瑶琴难免有些自责,毕竟是因着自己生病,她才没机会去帮忙,权衡再三想着以后二人还要在同一屋檐下共事,“你本就因为我才没去成,我去帮你问问听竹姐姐,兴许人手还未定呢。”
佳菁慌忙拽住她,摇了摇头,“我不是怪你,你可别误会。”
她拍了拍佳菁的手,“我明白。”
“算了,别去了,没的还给听竹添了麻烦。”
瑶琴将她的表情全都收在眼里,看着她自己也在纠结苦恼,所幸就自己替她解决了吧。
“我虽不知姐姐为何想去,但事出因我,该是我去,姐姐稍等,我片刻就回。”
瑶琴估摸了时辰,想来这时候听竹应在正厅处。
正厅里听竹正忙着吩咐旁人今日容姨娘生辰的一些琐碎事宜。
瑶琴想着这时候贸然进去打扰也多有不便,遂站在门外候着。
“记住,你们是江府的人,今日做事都给我仔细着些,若捅了篓子,可别怪我罚你们,都去忙吧。”
家奴们尽数散去,瑶琴轻唤了声:“听竹姐姐!”
“咦?你怎的来了?身子好利索了?”
“请姐姐安!”
听竹掩帕偷笑,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惯是会油嘴滑舌,说吧,有什么事?”
“听竹姐姐果真是聪慧过人,那我也就不瞒着姐姐了,书房里的佳菁姐姐不知可否也能前去玉清伺候?”
“她?”皱了皱眉,“怎的自己不来说?”
“原是我那几日病着,姐姐又吩咐了叫我好生休息,书房里又不能没有人,自然佳菁姐姐可不就去不成了。”
听竹沉吟良久,眉心微蹙,“你可知今日来的都是达官贵族?”
这点瑶琴倒是不知,只想着容姨娘生辰,可她毕竟是姨娘,身份杵在那,想来也不会太大肆铺张吧。
“容姨娘生辰就连丁州的知府夫人今日都前来,你觉得佳菁这么想去,所为何?”
瑶琴自然知道听竹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从来不愿将人往那最不堪的一面想。
“你去同她说,就说我同意了,但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让她自己心里有杆秤好好掂量着。”
“谢谢听竹姐姐。”
“瑶琴,我虽与你后识,可我清楚你内心善良,但在这江府,人多口杂稍有不慎便会要了命,你膝上的伤怎么来的,可莫要忘了。”
一记警钟生生敲醒自己,连带着膝上的伤传来阵阵微痛。
是呢,听竹能坐上这清晖堂一等丫鬟,打理清晖堂上下,府里何人敬着,怕是连着容姨娘也不得不卖她三分薄面,想来自受伤那日起,她恐怕就着人问了个清楚,可她不会像欣然那样为自己出头,也不会像鸢儿那样为自己鸣不平,她有她自己的考量,就如同五爷问起时,她也只会同五爷说自己是感了风寒,断然不会多说一句,所谓权衡利弊,周全自己今日瑶琴算是明白了。
“姐姐的话我必记在心上。”
“你肯上心那是再好不过了,回去吧。”
瑶琴道了谢,缓缓离去……
“你是说,听竹同意了?”
“嗯,姐姐快些去吧,想来他们都应是去了那。”
佳菁脸上的喜色溢了出来,她原想着听竹断然不会同意,激动的晃着瑶琴的臂膀,“多些妹妹,那我且去了。”
瑶琴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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