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红韶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给盼来了,方才还一副瞧不起罗三公子的模样,江五爷一来只差没跪着去了。”青鸢最是与红韶不对付,以往江五爷来惊鸿楼五次有三次都被她半道劫走,瞧她刚才笑的那狐媚样,果真是碍眼。
红韶阁内,江鸿影落坐在榻上,正细细品着茶,手上的青玉扳指不知被他转动了多少次。
红韶则在里屋卸了脸上的浓妆艳抹,略施粉黛,轻轻打在脸上,朝着镜子左右脸细细看了看,甚是满意,起了身,走至屏风处,忽见那抹清丽的纱衣,取了下来,换之。
“五爷,奴家这般,五爷可还满意?”
江鸿影对她匆匆一瞥,见她倒真像换了一人,搁下杯盏,朝她招了招手。
红韶莲步微移慢慢近了他的身旁,眼波秋色,隐约看着倒有点像。
江鸿影抬手,指腹在她的脸上匆匆划过,不免有些神思,到底还是不一样,那丫头的脸即便不施粉黛,也是肤若凝脂,唇红齿白,肌肤吹弹可破,每每抚上她的脸,他都不舍放下。愈发觉得自己魔怔了,不过是个姿色上佳的丫头,他江五爷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定是他太惯着那丫头了。从前只有他不要,哪里轮到他想要还不得。
“五爷?奴家……”
“嘘……莫说话,就这样静静待着,爷今日乏得很。”
红韶吓了一跳,这江五爷是怎的了,来了这居然什么事也不做,就叫自己在这干坐着陪着?
瞧他气定神闲的闭着眼,显然并不想再同她搭话,她又打量了好几眼,见他还是这副样子,她不免有些坐不住了,娇声道:“五爷?”
一记冷光重重的看向她,她不自觉的打了一寒噤,面上似笑非笑,当真是难看极了。
“奴家……只是想问问爷今日是否留宿在这,奴家也好早早备着。”
她说的言辞恳切,叫人也不好挑出错来。江鸿影抬眸望向窗外,才惊觉天色已然不早了,活动了下筋骨,快速起身,应道:“不必了,爷还没留宿在外的习惯。”
红韶依旧笑颜相对,可娟儿看的最是清楚,自家主子那青葱玉手正逐渐泛白。
“五爷,奴家斗胆烦请五爷让奴家为您更衣一次吧。”
江鸿影定睛审视她良久,似在考量,看她目光清明,半晌才幽幽点头,“快些,爷还有事。”
红韶喜出望外,比方才见他来还要分外高兴,她干净利落的为他收拾好所有,向后面递了眼神过去,正色道:“五爷,奴家身份低微,可唯对五爷真心真意,奴家闲暇时绣了这翠竹荷包,早就想送与五爷,奈何爷这几日……”
江鸿影低头看去,针脚并不算多好,选的料子倒是时下最时兴的,他本想谢绝,却被人打断。
“五爷,奴才是可以为主子作证,她生生绣了几晚,手指头不知道都被戳破多少次了,却还满怀欣喜的想要绣好。”
江鸿影不动声色的瞧了眼红韶的手指,的确如往日不同,指尖处有些细小的微红,若不细看,定然是瞧不出来的。
“住口,别在五爷面前多嘴,没的规矩。”转而又笑着看向江鸿影,“奴家不敢奢求五爷佩戴,但请五爷能收了此物,奴家也算了却了心事。”
“罢了,你有这份心思,该是爷谢你。”
红韶如孩童一般,憨憨一笑,“奴家替爷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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