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景瑜笑道。
曲沐宁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知道欲仙楼背后的人是谁,至少,他知道欲仙楼不是那么简单一个青楼。
她手指在木盒子上漫不经心的点了几下,歪了歪头,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想必公子是对欲仙楼的姑娘也不感兴趣的。”
“本公子洁身自好!”景瑜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欲仙楼肯定是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那位珑娘所在的地方,怕是感兴趣得很。
“你还有事?”曲沐宁又开始赶人。
景瑜一本正经地坐着,没有要动的打算,“阿宁是不是忘了,再不给我药,我就要毒发身亡了。”
曲沐宁看他那样,一点也不像要毒发身亡的。
景瑜走之前,她施过针,还没到十天。
但是就是这几天,他去了一趟南疆,回来以后,说不出那里,似乎有些不同了。
“阿宁。”景瑜拉长了声音,“阿宁也不忍心看着我死的,我两的定情信物还没谢,我人就死了,这简直是天上地下第一悲情的……”
“闭嘴。”曲沐宁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这已经是曲沐宁今天第三次见到他了。
一个暗红色小纱壶放到面前,曲沐宁白生生的手指捏着瓶颈,松开后老老实实地站着。
景瑜盯着那节白嫩得像是葱白一样的手指,默默地没有做声,迅速伸出手去夺药,指腹上面轻轻划过,感受到细细的冰凉。
曲沐宁警觉地收回手。
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是个心术不正之辈无疑。
去了一趟南疆,这一点倒是没变。
曲沐宁也还没忘记,自己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啊,这个禽兽。
收回手的瞬间,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想起了辰谷。
辰谷永远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哪怕是动手打人的时候,也是一样。而眼前这个人,无赖到极致,甚至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曲沐宁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拿景瑜和那个要下阿鼻地狱的人相比。
“一日一粒,每月十五加量。”曲沐宁没有解释为什么。
景瑜也没有问。
想来她若不是问过无厌,怎么会知道自己以前是十五发作。看,还是挺关心的。
转身之前,曲沐宁抱着木匣子,又补了一句,“这药秋石先生没看过,吃死了概不负责。”
景瑜笑了,就当着她的面儿,倒出来一粒在手心上然后掩进了口中。
曲沐宁微微怔,没想到他这么果决。
但是很快,景瑜面上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精彩,好看的眉毛聚在了一起,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和人间惨剧的哀叹,一只手要接不接,嘴巴里面也不知道要吐还是不吐。
“多一颗也没有。”曲沐宁适时地补了一刀。
景瑜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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