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人木有武力,那么不会这么难搞,可是这是一个文人口出即可毁天灭地的时代。
这也是一个运朝衰落的时代。
当运朝衰落而文人强势,那到底谁住谁次?
即便是在凡俗世界,皇帝与文人的关系,也复杂至极。
自从专制皇帝出现,文人地位就下降了许多。
从商周到战国,文人是神与人交通的桥梁,文人们没有学派之分,大多都是通士,以其地位和能力甚至可以代天做令,改变天子王侯的意见。
但焚书坑儒以后,文人只是皇帝之下的一个术士,皇帝自己成为代天传言同志人间身兼二职的真龙,文人倒成为皇帝命意的执行者了。
皇帝与文人中,主导双方关系的关键一方是皇帝。历史上,真正的理解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皇帝不多。
皇帝与文人之间,人数上看,文人是绝对多数。浏览历代文人也有几种,事君以显名的是一类,事君以得禄的是一类,事君以为社稷的是一类,事君以就黎民的是一类,事君以展志向的是一类。
因此,有以美文博皇帝赏识的,有以宏文述心中不平的,有以操行唤起皇帝思考的,有以生命捍卫自己理想的,有以隐士之心求全自己身心的,有以更高权术弄君弄臣的,……如果要全面耙疏文人行状一定是很困难的事。
古代文化除了皇权专制色彩意外却诞生了令人永远刻骨铭心的人、文、事,特别是精神。
司马迁认识到问题的关键,忍辱苟且中以130篇文章提醒人们关注历史的命运变数,陶渊明开创了文人与山水相处的意境,竹林七贤创设了以无限的放浪反诘世道与文人的背离。大唐文人滋润了文人与皇帝中间的主如果土、人民、每个生灵的内心等宏大地带。宋代文人却把文人、皇帝、社会、百姓、社稷又杂糅在一起进行浑厚的文化再创。元朝文人把自己的思考交给戏子演出来走向大众。明清文人用沉思的哲理或章回的微不足道的小说,阐发皇帝、文人、社稷之间的大悲,另一些人则走到民生里,抛弃了皇皇大道,在历史上抹下一道悲壮浓荫的色彩。晚清的文人开始了他们最不愿意的嬗变,要抛弃世代流传的长久以瑰丽多姿存在自己内心的中华文化,把西方的还根本弄不清的唯利是图的文化要强制装在自己的头脑中,并且要按照这样的文化指导自己的实践,于是在保皇和革命中挣扎了好久,这样痛苦的历程在古代世界几乎独一无二。
文人最后选择抛弃皇帝,那么皇帝呢?明朝八股取士与严密的朝堂管制,知识分子已经是彻底的奴才了,清朝前期把大批知识分子通过文字狱变成罪犯了。
没有万马齐喑,因为马都没有了,知识分子这一脉差一点断根了吧?
也许,皇帝老早就已经先抛弃了知识分子。
李宁绝不愿意和诸子百家变成这般关系。
可是,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要谁做过一场,才能真正好好坐下来思考。
把批好的最后一本奏折放到一边,李宁轻轻呼了口气,揉揉额头。
“可有好好招待我两位师兄。”李宁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到
身边随侍的棋立刻回道:“知道是您的师兄,下面不敢怠慢,务必使二位少主满意而去。”
李宁闻言点头不再过问,纪茗二人来的没有掩饰,李宁也第一时间知道他们踏入东镜。
可是,现在李宁还不打算见他们。
想也知道二位师兄是来干什么的,李宁无意这时候和宗门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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