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男听到这,终于抬眼,慵懒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随意。
“呵,资质可以,不过我们魔宗可不是看资质的。”
他哂笑,突然直盯盯看着谢清辞的眼睛。那双眼黑漆漆,像看不见光的黑夜,吞噬住所有的光亮,轻视之意呼之欲出。他浑身威压暴起,魔气像潮水一样压向谢清辞娇小的身子。
“呃……”
她突然受压,闷哼一声,身体不受她的控制倒在地上,半条腿跪在地上,两只手死死地撑在地上,动作看上去很是滑稽。一股屈辱感在她心中渐渐涌起。
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双手撑住地板,倔强着撑着威压,挺直肩膀,拼命仰起头与他对视,就是不跪下另一条腿。
两人双目对峙,就这样僵持着。一时间都有些安静,周围的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各异。
“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鬼面男突然大笑,猝不及防收回威压。
谢清辞受惯性作用,一个不留神栽在地上,浑身汗淋淋像从水里捞起来,头发被汗打湿乱糟糟的,衣服也湿透了,她小腿战栗,有些吃力地爬起来。
他看着她:“你不错,小姑娘骨头还挺硬。”
她身体已经脱力,但为了不当众趴下,她强忍着疲累,强迫自己朝鬼面男行了一礼,默默转身离开。
那鬼面男又补了一句,声音还挺洪亮。
他说:“最好的灵石配置,给那个小姑娘一份。”
顿时,谢清辞就觉得有更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盯死了她。
谢清辞突然很想打死那个鬼面男。
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下一个。”
一个玄衣少年走了上来,俊秀的脸很是冷酷。
他目不斜视的走过,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水晶球立刻爆发出海蓝色的光芒,看上去深邃而神秘,有水气环绕缠绵而过,围绕着海蓝色的水晶球打着转。
“钟鸣,十五岁,练气十层,水系天灵根。”
围观的人眼神都有些惊奇,刚走下一个天木灵根,这又来一个天水灵根。
本以为鬼面男又要像刚才那样刁难,出人意料的是,鬼面男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为难,很是平静。
“还行,过了。”
少年冷着一张脸,朝鬼面男微微颔首,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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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场的全部人都完成测试,鬼面男懒懒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口。
“今天你们都算过了第一轮,当然,明天辰时还有第二轮测试,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魔宗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他语气平淡,却又隐隐带着威压,“另外,那些人,你们听好了,本座不管你们是哪个势力的,过了的第一轮的人就算是魔宗的预备弟子,无道魔宗保了。要是有人想今晚搞鬼,掂量掂量,是他们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命重要。”
他眼神冷酷地扫视全场,戾气十足:“不要妄想和魔宗作对,你们不配。”
全场鸦雀无声。
他手一挥解除了禁言术,转身就消失了。
谢清辞感觉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些,略微松了口气,默默回味鬼面男的话。
好霸道的人,好霸道的宗门。
真是……
太她合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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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
处于大陆西北的乾州,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到处都是冰封千里的景象。
这天,冬日的阳光很温和。
连望舒正叼着一根草根,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朝着太阳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看着手中的书,看上去很是惬意。
温暖的阳光照着他浑身暖呼呼的,他舒服地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一位白衣老者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懒洋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能不能学学顾淮,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吗?”
“急什么急!那些小鸡崽还没动呢,先睡一会不行啊!”
他有些烦燥,自从解封了小塔后,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在了,这死老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叨叨个不停,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早就把这臭老头给封了。
虽然他也打不过他……
“少主,有消息了,天机阁那边动了。”
一个黑衣男人突然出现。
连望舒挑了挑眉,合上了手里的书。
“走吧,去天机阁逛逛,我可想死顾淮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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