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默念着口诀,手中长剑缓缓升起,迎向奔雉面门,银剑发出漫天银光,奔雉被强光刺的挥羽挡住眼睛,谢云生和元清则走到顾长安身后,开始输灵力给他。
顾长安口中所念的口诀似乎换了一种,谢云生仔细去听,也听不出所以然,她突破仙君境后修行便不再随先人所著,而是靠自己顿悟摸索,所以那些口诀招式她全然不知。
“收!”只听顾长安蓦然睁开双眼,灵力徒然爆发出体内,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葫芦状漩涡,随着他的一声“收”,那漩涡便开始发出银色光束,将巨大的奔雉笼罩其中,而他那柄银剑,则在瞬间化成一道剑光刺穿奔雉的身体,奔雉瞬间便无抵抗之力,被那虚无的葫芦漩涡收入其中。
奔雉一进入,那漩涡便开始缩小,直到银色的光束完全消失,化成一个白玉葫芦落到顾长安手中。
谢云生和元清收住灵力,走到顾长安跟前去看那葫芦,奔雉应该还在里面挣扎,那葫芦时不时便左右摇摆,顾长安见状默念几句法诀,指中银光一闪,葫芦便瞬间安静。
将葫芦挂到腰间,顾长安见谢云生一副好奇的摸样便道:“收服之术由来已久,只不过如今均可驾云,习此术的人便少了许多,我也是在老君那里看到过,没想到还真成了。”
谢云生若有所思的点头,元清却道:“只看过便知道如何使用,你也算天纵奇才了。”顾长安看向元清,见他望着自己目光锐利无比,明明是如清风霁月般的人,可是那神情和目光,却让人望而生畏。
“帝君过誉了,若没有您二人灵力相助,凭我自己是万万收服不了妖兽的。”顾长安摆摆手,笑得甚是谦虚有礼。
谢云生拍了他胸口一记,赞赏道:“厉害就是厉害,谦虚什么。”说完,她忽然看到以原型躺在地上的朱雀,不禁“呀”了一声,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谢云生见她翅膀处绑着一块歪歪扭扭的布条,嫌弃的翻来覆去看了一通,“啧啧,这是包扎伤口吗?”说着,解开那布条扔的远远的,从包袋里拿出伤药敷在伤口处,再用白色布带绑好,谢云生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拍拍给顾长安看道:“这才是处理伤口。”
她的一顿拍打,将朱雀给疼醒了,化作人形少女,朱雀看到谢云生近在咫尺的手,又感到左肩传来刺痛感,哭丧着脸,指着谢云生:“主人,你还打我......”
呃......谢云生摸摸鼻子,瞥见元清和顾长安均低着头,但那唇角都是扬着的,不禁撇撇嘴,咳了两声站起身,又将朱雀给拉起来,抬手敲了她额头几下,教育道:“好歹也是神鸟,怎么这点小伤小痛就哭哭啼啼的,将来怎么统领朱雀族?啧......”谢云生一脸失望,负着手带头走去,逸静急忙跟上,在谢云生身边叽叽喳喳开始撒娇耍赖。
元清和顾长安跟上,却有嫌隙般,互不相看说话。
几人又走了半天,遇见形形色色妖兽,好在均是些低阶妖兽,闻见朱雀的味道便躲得远远的,倒是省去很多麻烦。
密林里的树木越来越粗壮,脚下的土地更是黑如墨色,浓烈的阳光已经穿不透树叶,倒是凉爽了几分,谢云生抬头望天,浓重的树荫下,根本辨不清时辰,只知道尚且还没入夜。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倒是不累,只是这不知道时辰的感觉,着实不好。
几人听见谢云生的话便停了下来,纷纷望天辨别时间,片刻后,几人摇头。
谢云生沉着脸,脸色凝重,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道:“大家先别走了,这地方古怪的很,不辨时间,似乎连方向也......”她的神识走不远,但所到之处似乎都是一样的树木,就连她身下的大石,每隔几步就有一块,这是个迷魂阵?
“这里有阵法。”元清说。
顾长安闻言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也不得其法,只悻悻的寻了地方坐下。
逸静则在谢云生的示意下显出真身,向上飞去,欲飞到树林上空查勘地势方位。
谢云生正给元清和顾长安分着水,便见逸静飞了回来,化作人形后便拿过谢云生手中的水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谢云生看着手中空空如也,抽了抽嘴角,见逸静喝的正欢也只能重新拿出一袋子对喝起来。
“唔,平日里咱们倒是不用这些的,可这禁山上也确实古怪,除了灵力法术之外,我们倒也同凡人无异,会口渴饥饿,着实奇怪。”谢云生喝了几口水便不再喝了,她刚才查看了下余粮和水袋,发现有些不足,他们之前虽然有准备,可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只备了一点,不过,谢云生掏出一壶酒,扒开塞子便仰头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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