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就只是长了个肿胞而己吗?”田生趟在床上摸着那个肿包无数次的问自己,也无数次安慰自己,这只只是单纯长浓包而已,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二叔,”一个身材发福高大,脸上有些胡渣子的中年人,大约50岁左右,单皮的眼晴,略带点发肿和红丝,看起来象刚睡醒的样子,下身穿着一条又旧又掉色的蓝色牛仔裤再配一件有些污渍的白色衬衫,俨然是一个昨晚没洗澡的人。
他见没人回答,伸手拉开铁门,踏进大门里面,走在客厅中间,抖了抖脚上沾满泥土和灰尘的旧皮鞋。
顿时地上多了一层沙子和尘土。他伸了伸腰,顺手把手里的牛奶和水果一放,走到陈梅床缘喊了一句:
“二婶,二叔呢,”虽然知道陈梅不会说话,但还是忍不住问她,
“噢……,”陈梅笑了笑点点头,伸出一只能动的手握住他的手。
他微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淘出两百块放在她手里。
“谁呀?来了,来了,”卧室里的田生听到有人进来,赶紧从床上慢慢爬起来,找了件有衣领的外套套上,刚好把那个浓胞遮住了,拖着长短脚走了出来。
“嘻嘻,你怎么来了?没去上班?”田生见侄子有些愕然,但心里是很开心的,毕竟那么多侄子中跟他俩夫妻最聊得来就数这个“老二”了(田静堂二哥)。
“呵呵…,我……我…就不能来找你吃饭嘛?”堂二哥皮笑肉不笑的凝视着看他。
“吃饭?你请我呀?”田生笑了笑,露出了嘴里只剩的几个歪歪扭扭的牙齿,曾经的“铁牙”,连啤酒盖都能翘开,现在连吃白米饭嚼烂都觉得困难。
“请你呀,你想吃什么任你叫,”堂二哥又凝视着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踏“红牛”出来,看过去少说也有好几千吧。
“怎么?是不是打算全部拿来吃呢?”田先露出狡猾的笑容,他喜欢捉弄自己的侄子。
“也不是不可以的。”堂二哥随后放在桌子上。
他的这一举动吓呆了田生,田生一愣,按平常侄子早把钱放进口袋深处了,等着自己请他呢,哪会这么豪爽拿出这么多请他吃饭,这会是吹什么风竟然全部拿出来放桌上请他。
“哼,你不信?”堂二哥瞄视了他一下,
“信,信,”田生哈哈大笑,不一会又停了下来:
“咦,你是不是跟阿珠(堂二嫂)吵架了?”
“没有呀,”堂二哥给问得心里有点难受,酸溜溜的,但他很快又恢复平静。
“来,阿叔,先抽根大中华,”堂二哥从口袋里掏出包大中华推了过去。
这包香烟是他刚刚在来的路上买的,一路上就想着要买什么给他吃,让他高兴高兴,左挑右挑最后挑了包最贵的香烟。
因为他知道田生一生中最喜欢三种东西,烟,酒,茶。
从前的田生是个老烟民,也不知道在年轻哪时候沾上这个坏习惯,每天一包烟,特别是早上起床必须先抽上一根烟,换他自己的话说“早上一根烟胜过活神仙”。
至于酒,也许是他职业的原因(干的都是重的体力活),换他自己的话来说必须喝点小酒来调剂调剂下,每天一,两餐都会喝上2两一小杯的白酒,为了怕自己贪杯,也怕陈梅和孩子们不高兴,从不喝多。
田生手很巧,还特意专门为自己打造了一个不锈钢的杯子,装2两白酒刚刚好。
在80年代初,不锈钢的杯子是比较少见的。
说到茶,他的习惯每天饭后就坐在茶几旁泡上两,三壶绿茶慢慢品尝,以前穷时就泡上一杯便宜点的茶叶,到经济好点时就喝点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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