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低头一看,糟糕!估摸着是刚才动手,引得那男人伤口开裂,又流了血。怎么办,这个慌如何圆?
她低头皱眉,灵机一动,她赧然地看着这群人,声线转瞬变得羞涩,“各位大爷,小女那个……正好来月……事了。”说罢,她故意装得瑟瑟发抖,脚步不稳,将一个石头碰到了茅坑中,顿时粪水四溅,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臭味。
“出门不利,真晦气!”
“可不,这个茅厕可真臭,头儿,走吧?”
“果然是个臭娘们。”
一群人恨恨地咒骂着,领头人决定不再深究,打了个撤退信号,其他人争先恐后离开地离开这臭气熏天的茅房。
约过半响,林鸢确定他们不会折返,这才重开机关。
男人苍白着脸,棱角分明的薄唇吐出一句话:“姑娘良策。”
就是这个良策未免太有味道了些。
“真没礼貌,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林鸢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谁知还没迈步,一柔软的重物自后背压来,害得她差点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
男人晕倒了,倒在林鸢这个人肉垫上。
林鸢奋力地转过身,近距离端详着男人,随后愣了——尽管他紧闭双眼,但单看五官轮廓,都让人觉得俊朗不可方物。
纵使地处三国交界,金州城人来人往,但林鸢可从没见过如此清俊好看的男子。
男子已陷入昏迷,呼吸却越发急促,前世所培养的安全意识提醒林鸢——他必须立刻,马上得到救助。
罢了,他长得这么好看,自己扔他入茅厕的话,未免令人发指,她这个林扒皮还是再发发善心,权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她艰难地爬起身躯,拎住男人的衣领就往阁楼里拖,力气不够,纹丝不动,她然后喝道:包子,过来。
很快,一只油光发亮的健壮大狗热情地摇着尾巴飞奔而出,在主人地指示下,机灵地帮助主人拖曳这个陌生的男人。
得到包子的协助,林鸢以较轻松的姿态将男人搬进自己的二楼闺阁——也谈不上闺阁,上一任身体的主人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披着女子皮囊的男人,因此自住的房间装饰简约,色调硬朗,毫无淑女气质可言。
男人的上衣被鲜血染红,加之刚才被一路拖曳,袍子下摆满是泥渣,这套衣服估计连乞丐都不稀罕了。
林鸢利落地给男人褪掉上衣,用湿布擦拭净伤口,纠结着是找医生处理还是自己依葫芦画瓢,以养母花花姐的医书上的办法救治于他。
如果向医师求助,若那些人堵在全城各医者家的门口,自己就是自投罗网,送了卿卿小命。正犹豫之中,男子意识渐清明,他费力抬眼,虚弱地道:“无需找医生,你会写字吗?”
林鸢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前世的她最高学历是世界级商学院的MBA,但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她压根不识当朝文字,这一年临阵磨枪,勤学苦练,虽不能写出锦绣文章,但基本的文字还是略识几个。
“根据我的药方,抓药,熬煮,每日三次。”男子慢慢闭上了眼,气息若隐若现。
“喂?”林鸢非常不满,这人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处屋檐下,还颐指气使,派头十足,当自己是甲方爸爸呢?
不过被甲方虐千百遍,依然待甲方如初恋的好脾气林鸢更介意的点在于——医药费谁付呢?她可没那么好心,还给人垫付药费。
“我不叫喂,我叫……莫如幻。”
“莫如幻?”简直如21世界中玛丽苏言情男主的标配名字。林鸢忍不住吐槽。“莫大公子,我没钱买药,怎么办”林鸢别有用心地瞅了瞅他腰间鼓鼓的荷包,自己彷佛忘记了茅厕藏着的那个“小金库”。
莫如幻意识清醒,他忍不住内心苦笑,以前有谁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他乏力地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荷包,示意她可自取。
林鸢开心地解开布袋,盘点,“哎哟,你真是大家子弟,这么多钱完全够买一整年的药物了啊,不对,算上我的人工服务费、住宿费、饮食费,顶多只能撑一个月吧。”
……
莫如幻有气无力地瞧着她,看着她喋喋不休地计算着,不由佩服她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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