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又喜又愁,金州城现在客流量大,客栈生意火爆,愁的是自己的店小,即便有客都赚不了多少钱。
明天,得腾出后院几间仓库,这次用以统一改造成客房了。
林鸢如此想着。
突然间他,她又想到自己的拍卖行空着,还得日日交租,心情便更加焦虑起来。两头并进的业务,让她有些捉襟见肘。
她坐在柜台,思虑重重。
花花姐道:“阿鸢,我联系了城东徐记典当行的老板,准备过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花花姐以前经营云来栖,受丈夫影响,有些读书人的清高,第一次谈业务,自己陪同也是极好。林鸢收敛好心情,便和花花姐一起去目的地。
这“徐记”是金州最大也是唯一的典当行,不少落魄的家庭或异乡客混不下去,便会将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在这里典当,换一些银子。如果双方谈妥,每月一次的拍卖会至少有最基础的保障了。
两人走到“徐记”时,这典当行的窗口已排了一支十来个人的小队伍,有些人抱着家中祖传的景泰蓝瓷花香炉,也有人抱着一床棉絮……典当物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这徐老板则坐在里头窗口举着放大镜,一边鉴定典当物,一边不停压价。约莫他惯性弯腰低头,长期用眼过度,外貌显得一副佝偻沧桑的模样。
林鸢起初没有直接找他,而是观察了一会才喊他。这老板放下手里的东西,前来招呼林鸢。
林鸢热情洋溢地道:“老板好生意,客人真多。”
“哎,林老板,其实每个月我都有一批过期客人未赎回的货,也不乏好东西,可你说你和金小姐闹这么大的矛盾,我敢和你做生意嘛?”徐老板叹气道。
在金州,得罪金家就意味着得罪了金州的皇天后土,有谁敢和他们对着干。
林鸢和花花姐实在没有料到他的开场白就是拒绝,两人面面相觑。林鸢又开口道:“徐老板,我其实也没得罪金小姐,只是金小姐突然想自己开客栈做生意,把我列为了假想敌。在商言商,商业沟通与合作需要一个更纯粹的环境。”
徐老板浑浊的眯眯眼射出一道欣赏的精光,林鸢的话颇有见地,他摸了摸胡渣子,慢慢有一丝笑容,“林老板,可咱们金州现在的商业环境的确很差劲。”
乱征税、小偷屡禁不止、官兵欺民……诸多问题累积起来,民间怨气冲天。
“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的合作方式吧,第一,如果您有神奇的宝贝,您可以直接委托我们,给您公开拍卖,我们赚取佣金;第二,如果您对宝贝的拍卖价不自信,那可以直接一口价转让给我们。”
方式算是很灵活,这徐老板现在的典当模式大致如此——客人低价把宝贝质押给徐记拍卖行,等到期后,客人花高价来赎回自己的宝贝。但也有客人一去不复返,于是他这边的未赎回的宝贝也愁销路。因此,徐记典当行本身也是需要林鸢这种下游拍卖商的。
只是,他依然惧怕金家的权力,一旦得罪金家……
见她犹豫,林鸢和花花姐急了,语气多了几分请求,“徐老板,咱们合作才能双赢。”
这时,一个清爽的男声突兀出现——“徐老板,你不妨试下林老板的提议,稳赚不赔”
三人纷纷转头,顿时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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